而且死者之伤极浅,一击致命,显然是被一柄极薄极利的凶器所害。
那不正是她所用的剑器?
况且,这位郭大人、郭巡长,不就是白日故意找她麻烦,还妄想欺辱她的的油腻大胖子?
这时,那士兵又接着问:“那府上这些下人女奴该怎么处理?要放了他们吗?”
兵长忽然一脸凶相:“统统带回去,严加拷问,大人说了,要是抓不到凶手,还得拿他们顶包呢!”
“啊!”马夫闻言,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什么人!?”那士兵拔出腰间长刀,快步奔向草丛。
而那兵长只是负手站在原地,一脸阴沉地看着。
他看到士兵刚一靠近草丛,就立马被一股神秘力量拽了进去,一声闷响后,再无动静。
兵长神色大变,呼喊道:“快来人!有贼人。”
院子不大,不出片刻,士兵皆快速赶了回来。
可院子里现在只有被风儿卷起的槐树叶,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血红的叶,血腥的风。
他们闻着血腥,拨开一旁的草丛,终于找到了那个全身血迹、正瑟瑟发抖的士兵。以及他身旁那位已身首异处、正安安静静躺在血泊里的勇敢兵长。
府邸外的穷巷子倒没有那么血腥,虽说现下无人,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确实能让人联想到:疾病、劳碌、饥饿、伤痛!
巷子和府邸本隔着一座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墙,但现在,墙似是裂了条缝,让这两个地方也有了些相通之处。
马夫现在也穿过了那道墙,离开了那个本就不属于他的地方。
他现在就要跪在这个既脏乱又恶臭,却又让人感觉有些亲切的巷子里,连连恳求道:
“好汉!少侠!您武功那么高,求求您救救他们吧!”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将他轻轻一推,让本将跪下的他又坐在了地上,而后自己也坐在地上,笑道:
“看你这么着急,莫非那里面有你的相好?”
马夫的小脸很快就憋得涨红:“这。。。。这。。。我。。。。”
长安拍了拍他肩膀:“如果你确定她不是个骗子的话,那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啊,毕竟这世上肯嫁鸡随鸡的女人可太少太少了。”
他又笑着补充道:“当然了,你别误会,我并没有任何要冒犯你的意思啊。”
马夫苦笑着说:“嗨,这算什么啊,小的在郭府上受到的屈辱还少吗?”
说完,他竟又想要跪下,在他的脑中,跪好像已成了面对强权的唯一方法。
“小人现在只求少侠能够救他们脱离此难,若是他们被抓进去严刑逼供,怕是再无生路啊。”
长安道:“我当然会去救他们,也不需要你向我跪下。”
“太好了,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马夫满脸期盼,巴不得长安现在就长出一双翅膀,能立马从官府手中将他的心肝宝贝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