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彼等围拢了,却将吾等分割,乃是欲斩杀彼二人!”
“哼。若彼等可以得手,吾等亦是遭其杀无赦!安能安然无恙哉。”
“诸位,此地地僻而少人修。不可再候,急急起身前行。勿得徘徊才好!”
“然那女仙长?”
“哼,其修瞒骗镖局,吾等自无责救援!且万里追杀势力雄厚,纵然吾等人数不少,然哪里是彼等对手!此时便这般了,不必多言,快快驾驭天舟疾行。”
于是那天舟复腾空而起。穿大泽地往前方太阴大陆而去。
不足一场虚惊,亦是暗思前路之莫测,凡间时得阴司碑,知悉一惊天秘密。彼时以为此事不过如此,誓言以此为此生之至高目标,然雪发大漠中复得了大光明碑,知悉其中详情,方知此事十死无生也!虽有玉嫣然放行。然此事惊天,哪里能瞒得神灵、上仙也!
不足独坐中间一座天舟内,然其大神已然将神念外放,远达百万里之遥。知道除却方才一波杀手,实有更强杀手暗暗缀行已然半年许。
“或者彼等所欲者。某家一人,何不独自脱身而去,兀得平白伤了此一众数十修性命,则其良心何安!”
那不足这般思绪万千,又恐后手大仙家所图不在自家,这把脱身反而露馅!
“若是谢婉儿在便好也!神算师一卦即可趋利避害!”
想到谢婉儿,便复想起神庙中那一缕神思,道是有主神使者之守候者相助,两大守候者,其一便在火炼地,正是那火神炼器门之谢婉儿,其已然转万世,世世谢婉儿,另一修却是那莫问其女,亦是万世之莫问!然自家总是与莫问心存芥蒂,不愿相寻。目下,境况不明,或者可以以仙远镖局为枪,暂为强援!然为目的不择手段,岂是君子所为!
“哼,某家尚不屑为之!”
那不足思谋良久,定下计较,转身飞出天舟,径直往前方总镖头之天舟而去。
“步仙长,怎得不在舟上,来此何干?”
“总镖头,在下怕是亦惹了灾祸,距此百万里外有修追杀而来,不得不避之,怕是暂无能为镖局出力,万望海涵!”
“啊,汝,汝亦如此!嗨!”
那总镖头确乎怒气冲冲,然冷静一思,复开言道:
“布镖师有何打算呢?”
“唯遁逃一途,还能怎样呢!告辞!”
那不足一声道别,驾云疾驰而去。不过片时便已然再无有踪迹!
“其修好精湛之遁术,居然可以快过天舟若此!”
“唉,本觉着此番有强手拜入,哪晓得各个皆灾祸也!”
“总镖头,以吾观之,步先生此修不错呢。”
“嗯,确然如此。”
不几日,果然一伙十数修乘一叶飞梭追到,彼等喝止天舟,一大罗金仙压阵,其手下一仙上前道:
“可见过此修?”
其展开一张画像询问道。
“此修?倒似是与前番本镖局走脱之一修模样大同,只是其人已然脱离数日不归,不知往何处去了。”
“大致方向可否告知?”
“便是前方正南。”
“多谢!”
那十数修复乘一叶飞梭疾驰而去。天舟上总镖头挥去一头汗水,望了彼等飞梭远去,叹一声道:
“不足步镖师其修招惹了何方高人,居然有大罗金仙追杀!”
此时那飞梭上大罗金仙开言冷冷道:
“传讯回去,其修或者便是那大漠上逃脱者!可以发符令,于前方通关殿静候,以堵截核查之!”
且说那不足逃得快,三大神轮转施法,几无歇息。三月后已然至启明大陆边城大庙城。大庙城半为仙军重地,半为商家港埠。盖其有五龙江穿城而过,上古时有五龙大庙在此,而终成就一座商埠大城而名之。道,四通八达。人,五湖四海。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亦不知每日里有几多客子出入,亦无可知其留守之众几多也。
不足入得仙城中,于四层天上,得遇一破衣老道,其修喋喋不休、唠唠叨叨,只是欲吃碗酒,便这般纠缠了不足不走。不足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