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
不足之嘴角裂开,轻声呻吟。似是仍痛苦在体。待其慢慢儿睁开双目,左右环视,见其体已然暗潜在此石凹内,其上有杂草、木灰覆盖。不足略试一试,提气运功,却突然有巨力神能四散而开,一时控制不得,便如油锅注水,轰然而开。便是不足体内之那道八卦护体大阵亦是飞动而出,然其虽遭激发,却唯可护其体不受外力所伤,nǎ里能消减了体内之力焉!
其时不足受巨力神能冲击其体,竟然如万蚁入体,又若万仞相割,痛痒难当。其咬了牙关,不发一声,只是闷哼几句。虽运使必杀技导引,将那巨能元力引入浑体诸穴之中,然其能之巨,虽无底之诸穴亦所容不及也。此中痛痒之巨,实无可道也!
不足之惊骇,无复加焉!
“何时体内之神能若此时般宏大而暴烈呢?”
虽这般思量,那心中必杀技却是运使至极限,将浑体经络内充盈欲爆之神能归于诸穴,同时将暴烈欲出之元力轰向体下石臼中。地下突然传出凄厉之惨叫声,倒骇得不足一惊,便是那浑体之剧痛似是亦稍稍减缓。
其时不足不能动,唯将神能轰击侧旁之石壁。向上却是绝然不敢攻击,一旦露馅,便可能遭不测。
苦痛可忍时,不足便将识神内视,见体内诸穴洞开,诸穴间脉桥为河,元力为水轰轰然流动,其势浩大,那丝丝缕缕之识神纠缠水中,随波逐流。
“某家之体内神能居然大多化为本初元力,不知喜耶?忧耶?”
不知不觉间那浑体之剧痛,竟然消失无踪。
感觉浑体无恙,不足翻身坐起,忆起体下之惨叫声,便挪挪身体,将眼一瞧,体下何时居然平卧一狼首人性之妖修!
“汝,何人?怎得睡卧此处?”
“啊!鬼呀!”
那石臼中妖修,翻身欲起,却遭不足一拳击倒,复瘫在石臼中。
“混蛋!居然打吾头颅,吾要杀了尔等贼子!”
那妖修见不足只是一击便收手不打,忽然大怒。其修为不低,神通远过人修聚识之境界者。此时显见的乃是遭一法体之修击打,自是怒火腾然,不可遏止。
“某家问汝,汝是何人?来此何干?”
“哇呀呀呀······气杀老夫!汝,一小小法体之修,何敢如是辱吾?且吃吾一拳。”
那狼首妖修一拳击来,快如疾风,令人无从闪躲。
轰!
一拳击得正实,堪堪儿打在不足前胸,噼里啪啦一通乱响。不足大惊,且以为自家体骨遭击受损呢!却不料,一声熟悉之惨呼传出。紧接着便是一声:
“饶命啊!”
“饶你,好!且将汝等之来历细细道来。若某家满yi,便放生何如?”
那狼首妖修哆哆嗦嗦道:
“小的乃是五凤国不老山中之妖修,修行有年,得了机缘化身为人,然却功亏一篑,未将此颗头颅化出,便如这般人不人、兽不兽之模样也。后那鬼谷遭变,大方舟家族追杀鬼谷史家,尽遣不老山中妖、人之修围捕。小的便是于那时觉察到逃亡之史家遗脉,告知大方舟家族,nǎ里知道,彼等不但未将许诺之物将出,反而怪小的消息不实,欲加害于某。亏得小的有先见之明,提早脱身,流浪北方。现拜在赤狼上尊门下习学道术。”
“哦,阁下来之那等遥远之地,倒也罕见。不过尔等来此所为何事?”
“乃是为那朵圣莲暗母来此!”
“圣莲暗母?此是何物?何等用途?”
“这个却实实真不知也!”
“汝来之古大陆中央之地,腿脚想必十分非凡。”
“那是!若阁下饶了小的,小的便将此飞遁之法术相传授如何?”
“法术虽好,某家却更喜汝之腿脚。要不留下一条如何?”
“汝欲如何?莫要惹恼了吾!否则定让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汝不闻鱼肉刀俎之辩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