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温闲认真地扎着马步,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临渊走了进来,就像是没见到他一般从他身旁路过。
温闲抬头看着天空估摸了一下时辰,思考着自己何时才能起来。
临渊忽然开了口:“差不多了,起来吧。”
听到他的话,温闲立马站起身,嬉皮笑脸地看着眼前人:“帝君。”
“浮霄来了,去找他吧。”说完,临渊准备推门回屋。
谁知温闲喊住了他:“帝君,您这…这么多空屋子…分…分给我一间…行…行吗?”
其实温闲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在他身旁守着,只是觉得这样离他近些,每日可以看着他会让自己感到心安。
然而淮苍帝君拒绝起人来依旧不留情面,他相当严肃,毫不留情地便扔下一句:“不行。”
说完便进了屋,将温闲独自一人扔在了院内。
温闲失落至极,但也没有转身离去,纠结万分后,他选择了到台阶前坐着等待临渊醒来。
谁知他这一坐,便坐到了晚上,那淮苍帝君好像是知道他在门口一般故意不出门。
想到这,温闲站起身来到门前,忽然发现门未拴上。
望着这虚掩着的门,温闲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临渊坐在垫子上用手撑着头闭着眼靠在桌子前小憩,放下了一切防备的淮苍帝君显得不再那样的威严,反而多了些柔和。
本身在他心中淮苍帝君便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此刻如此柔和,叫温闲更加着迷。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窍,他心里只想多靠近一些,等恍然回过神来时,温闲已经轻覆在了他的唇上。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温闲忽然直起身子,吓得变成一只青鸾直接从门飞了出去。
等他走后,临渊微微张开双眸看了那大开着门,他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只是随手一挥,大门又关了起来。
…
深夜,浮霄正在睡觉,忽然感觉一阵寒意传来,他猛地惊醒,正想拿剑劈上去,便看到温闲坐在窗边。
“祖宗,您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呢?”浮霄感觉自己漫长的寿命都被温闲吓短了两个月。
“浮霄,你知道有什么药可以治疗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个坏毛病吗?”温闲惆怅地问。
“没有,若真的有这种药,那青云众神个个都是能人…”
想来也没有,温闲烦恼地继续看着窗外,沉默许久,他小声惆怅地讲:“我好像病了…”
“哪病了?”浮霄立马来他身旁。
温闲却没有回答,他只觉得难以启齿,任凭谁对帝君生出这样的心思都是放肆的。
他深知自己不该放肆,可却止不住回味:刚才的他偷偷地亲了那位帝君,那位帝君呼出的气似羽毛般扫过自己的脸颊,卷来了一股他身上那清雅的香气。
想着想着,温闲感觉自己浑身似被电了一下,一团邪火也在腹部燃起。
于是他匆忙地从窗户上跳下来,像逃一样跑到了青羽宫的花园,毫不犹豫地跳到了冰冷的湖水里。
各种各样的念头交错,温闲感觉自己快疯了,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叫他上瘾,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更多的东西。
越想越多,冰冷的水似乎已经浇不灭身上的火。
他急切地想要找个冷静的方式,于是从水里出来准备换一个更冷的地方。
谁知从水里探出头后温闲的心彻底凉了。
只见那位威严的淮苍帝君正站在他面前,那双眸子透着寒意,叫刚做了错事,此刻还在心虚的温闲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