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轻“哈”一声,在两人旁边坐下。负责在前厅侍奉的仆人立刻拿来一张食案放到她身前,又为她添盘添酒。
袁耽与她闲聊:“我看新房那里散得很早,也没人留下听房,都聚在这里。”
王琅点点头,语气理所当然:“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把他们都赶跑了。”
她一个未出嫁的女郎在那里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直把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宾客逗得闷笑不止,连谢尚也被酒呛到咳嗽。
王琅顺手从怀里摸了一条手巾给他,等他自己擦好脸才道:“听说你和彦道的幺妹好事将近,以后就是彦道妹婿了?”
谢尚斜目睨她,本就妖冶的容貌泛着一层薄红,嗓音也因被酒水侵蚀而略显喑哑:“你总是消息灵通。”
王琅为他这一眼的风情微微走神,心里感叹等他结婚以后就不能这么再这么肆无忌惮,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因此没有移开视线,随口道
:“其它事不敢说,朋友的事情我当然很上心。更何况好消息和坏消息一样,都长着翅膀,自己会飞到人耳边。”
这回轮到袁耽呛酒:“敢问小王府君,这世间除了好消息和坏消息,还有什么消息?”
王琅一挑眉:“自然是无关紧要的消息最多。”
又惋惜道:“仁祖的婚礼我大概赶不上,只能派人来道贺。”
她是地方官,所镇位在要冲,哪怕有假也不得随意离开驻地。
谢尚道:“那样更好。”
王琅不解:“为何?”
谢尚道:“省得宾客不知该看新妇还是看你。”
王琅很不满:“我是那等喧宾夺主的人吗?”
说完看向袁耽:“看看,新妇还没过门,他就已经一心向着新妇,见色忘友也不是这般快法。”
袁耽听她说“见色忘友”,脸色不由变得古怪,张口想要说什么,到底忍住,叹气道:“你别欺负仁祖了。”
不等她回答,又道:“仁祖也没说错,美人当前,大家当然更乐意看美人,连百年前的鬼都慕名前往,何况是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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