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伸手摩挲着她脸颊,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就是觉得懒懒的,不想动。”张婳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朱祐樘将她鬓边的一绺头发拔到耳后,张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吸着,大手探进她衣内在绸缎般光滑的身子上游走。
张婳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小声说道,“殿下,臣妾身子不方便。”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扫兴,想到这些日子他忙于政事,一直睡在书房,两人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亲热,不由脱口道:“再过一日便好了。”
朱祐樘在她耳畔促狭地坏笑道:“好。暂且饶过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张婳羞红了脸,推着他肩膀,娇嗔道:“你快下来,太沉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朱祐樘低低地笑了一声,狠狠地吻了一下她柔软的樱唇,翻身躺在她身旁边,问道:“现在来葵水还疼么?”
“不疼。就是胀得有点难受。”
朱祐樘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与挫败,贵为太子又如何?连孩子都不敢让心爱的女人怀上,还不如做个平平凡凡的老百姓,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殿下,臣妾还没准备好做母亲呢,还是晚几年再要孩子吧,只要您不嫌弃臣妾,不要骂臣妾连蛋都不会下。。。。。。。。。”张婳摇着他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朱祐樘忍俊不禁,目光中满是宠溺,她总有办法让他失落的心瞬间欢快起来,揉了揉她脸颊,促狭地笑道:“待为夫登基后,一定夜夜努力。。。。。。。。”
“笃笃笃”忽响起几下叩门声。
☆、226 谁说我不怕死
朱祐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微拧,起身下榻走过去打开殿门,德全在他耳边小声地回禀了几句。
朱祐樘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全应了声“是”,行礼退下。
朱祐樘换了一套夜行衣,替张婳掖了掖被角,有些愧疚地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不必等我。”
张婳乖巧地答道:“殿下小心。”
“我很快便回来。”朱祐樘在她额头印了一吻,转身大步离开。
待他一走,张婳立即掀开被子,取了一套夜行衣飞快地换上,思及白天狮子谷的“意外”,又将金蚕丝背心穿上,将袖箭绑在腕上,暗器,匕首,钢丝索等物放在怀里,方径直步出门。
以她的直觉,朱祐樘应该是出去私会紫玥。
夜色如墨,几颗星辰稀稀疏疏地点缀在夜幕上,洒下清冷的星辉,朱祐樘早就不见了踪影。
刚才隐隐听到“梅林”两字,张婳犹豫了片刻,便提步向北面行去,小心地避过巡逻的侍卫,来到梅林。
四周万籁俱静,偶尔响起几声夜枭的叫声。
张婳摸了摸寒毛竖起的手臂,走进梅林,寻了很久也不见朱祐樘身影。梅林这么大,朱祐樘会在哪里呢?他身边有那么多暗卫,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想往回走,却悲愤地发现——自己迷路了!呜呜呜呜!她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抬头望着夜空,寻找到北斗七星,努力地回想着朱祐樘以前教她的方法,一阵晚风夹着清新的草木香气迎面吹来,风声中隐隐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张婳愣了一下,忙竖起耳朵凝神静听,脸色大变,忙循着声音匆匆向西面行去,奔了一段路,却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有些脸上蒙着黑布,应该是刺客,另外几人竟然是朱祐樘的暗卫。
张婳心怦怦怦直跳,暗卫既然在这里,朱祐樘肯定在附近,她忙急步奔向前,地上的尸体却越来越多,直看得胆战心惊。她手心沁出冰冷的汗水,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在地上捡了一把宝剑,焦急地向前奔跑,心中暗暗祈祷,朱祐樘,你千万不能出事。
忽地,她顿住了身形,却见前面不远处两名黑衣人的剑从最后一名暗卫身上拔出来,步步逼近朱祐樘与紫玥。
朱祐樘将紫玥护在身后,对眼前的两把宝剑视若无睹,平静地说道:“你们想要的不过是我的命。放了我身后的姑娘,我自尽。”
紫玥脸色惨白,坚定地道:“不。要死一起死。我绝不独活。”
高个子刺客桀桀怪笑道:“哟,死到临头还懂得怜香惜玉,太子可真是风流多情啊。”
另一名刺客接着阴恻恻地道:“那个小姑娘长得倒挺标致,我们哥俩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不如等会先享用了,再送她上路。”
紫玥羞怒:“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们糟蹋。”
那名刺客淫笑道:“死?先杀后奸或是先奸后杀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区别,可姑娘你就不同了,那滋味销魂蚀骨,乃是人间极乐。反正都是死,哥哥劝你不如好好享受一番,尝尝极乐的滋味。哥呵一定会让死得舒舒服服。”
朱祐樘脸色微白,双眸如欲沁出血来,死并不可怕,可让紫玥被这两人侮辱,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紫玥身子颤抖,紧紧地抱着他,颤声道:“祐樘,我绝不会让他们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