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夕喝下热水,皱眉挥手:“无妨,大家用膳罢!”
乐正夫人归位,乐正夕却觉得坐如针毡,身边的那一位真情流露。
而身后程紫衣幽幽怨怨的眼神也紧紧地盯着她……
孽缘啊,一段段如罂粟花般妖娆美丽却带着毒素的孽缘!
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欲罢不能!
越是不能碰,却越是有着动人心魄以吸引力!
是孽缘,从来都是明知无果,却又是前赴后继义无反顾地甘愿沉沦!
她喝了一碗甜汤之后,便起身,对太夫人说道:“夕先告退,这就赶回石英港,那边万事俱已打点妥当,云姑姑还在那边等着我,你们用过晚膳之后再行出发!马车轿子俱已备下,到时由管管自会安排!”
看尽落花能几醉(一)
“夕先告退,这就赶回石英港,那边万事俱已打点妥当,云姑姑还在那边等着我,你们用过晚膳之后再行出发!马车轿子俱已备下,到时候管家自会安排!”
说完之后朝赫连驹微微颔,不顾众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胜似白雪的衣角甩过赫连驹的腿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顿觉无比失落!
乐正华浓心有所系,胡乱地吃了点东西之后便起身缠着管家早点出发前往石英港!
瞅着她的兴致如此之浓,太夫人无比溺爱地说道:“看看,这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还是这小孩子脾性呢?”
“哈哈……”
全家人都抿着嘴哈哈大笑,所有人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和赫连驹!
而乐正华浓则是扭捏着问着乐正太夫跺脚嘟嘴:“祖奶奶,连你都要取笑人家!”
“好好好,不取笑你了,我们都依着你,饿着肚子也没关系,大不了回来之后大家聚一起守年,再吃宵夜!”
乐正华浓上前搀扶着太夫人,将自己的脑袋歪靠在太夫人有肩上撒娇道:“就知道祖奶奶是最疼华浓的了!”
“真正是个贴心的小东西!”太夫人抚着乐正华浓精致绝美的小脸,无比宠爱!
赫连驹冷冷而笑,这个家真是好奇怪!
如此看来当真是乐融融的一家子!
可,为何只要乐正夕在,所有的人就会收起好心情,收起笑脸……
为何不将这暖暖的亲情也大方地给予她一点,他知道,她其实只要一点就够了的!
酉时三刻,乐正一家以乐正太夫人为先,在管家的安排之下各上了马车!
赫连驹为先,乐正太夫人带着乐正华浓和程家妹妹随后,最后一辆坐的是乐正夫人和程姨娘姐妹!
看尽落花能几醉(二)
赫连驹为先,乐正太夫人带着乐正华浓和程家妹妹随后,最后一辆坐的是乐正夫人和程姨娘姐妹!
石英港距离乐正家也不过数里路,一行人到达之后已是戌时!
远远而望,港口人声鼎沸,层层人海,人头攒动!
管家带着一行车马队伍另辟溪径,直接绕过港口,上了乐正夕为他们准备好的大船!
赫连驹站在船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憾。
都道天下富贵莫不过帝王家,想来此言不过虚辞。
怪不得人人赞颂乐正一族富可敌国,也怪不得乐正太夫人和乐正夫人,宁肯牺牲一个女儿的幸福,来成全这百年家业了!
放眼而望,长达数里的船只,大大小小,形态各异。
宛若一条长龙俯卧于海面之上,时而蜿蜒而动,时而静静随波逐流!
每艘船上都装饰着各式盘景花草,珠帘绣幕,彩纶锦旗!
港口之上,供船停泊的码头四周皆是花灯闪烁,道上枯树以彩绫而系,和灯火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