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仿佛是由无数冤魂的哀嚎和鲜血的腥气凝聚而成。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动一下,哪怕只是轻轻地眨一下眼睛,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鲜血会如同喷泉一般溅射而出,生命也会在这一瞬间消逝。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勇气和战斗意志。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在肆意蔓延。
他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额头上,冷汗如瀑般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后背瞬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的寒冷和难受。
原本紧紧握着苏晚晴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指无力地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腿发软,竟是一步也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肖晨一步步靠近。
肖晨看都没看那个被吓破胆的保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马萌萌和马振雄身上,那眼神深邃而又平静,仿佛在看着两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玩味的弧度,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他迈开脚步,不疾不徐,一步一步,如同踩在某种无形的韵律上,朝着这对父女走去。
那脚步声在死寂的烧烤店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弦上。
落在马萌萌和马振雄的耳中,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他们的心脏上,让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仿佛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存在。
肖晨神色平静,仿佛周围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与他毫无关联。
他没有理会仍在叫嚣的马家父女以及他们那一众手下,而是径直来到了老板娘附近。
此时,老板娘已经被儿子张飞小心翼翼地扶起来了。
张飞满脸的焦急与心疼,一边轻轻拍着老板娘身上的灰尘,一边轻声安慰着:“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肖晨看着张飞,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与关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丸,递给了张飞,语气沉稳而笃定:“吃了吧,这药丸是特制的,马上就能好。
今天这事儿,是我来晚了,才让你们受了这无妄之灾,抱歉。
不过你们放心,这个公道,我帮你们讨回来。”
张飞微微一愣,随即感激地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咽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只觉得身上的伤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去,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