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手是什么东西?现代的包身工吗?”
“不清楚,大概是……社畜那种?”
草香也是一脸费解。
就算是其他次元,属于东瀛的社畜,也不至于有这么悲惨呀。
“真是好惨……那他是不是要跳了?”
“是啊,但他的代价不够。”
草香将垂在肩膀上的长发往后捋了捋,一双黑眸平静如水。
“他跳了,也不够。”
“所以他白死了?”
“也不是,积累多了或许有机会吧?”
“那要等多久,谁知道,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大约那时候,就可清算了。”
花山院铃音不禁觉得可悲起来。
望向大楼上方那个迅速下坠的身影。
“若非逼到绝境,何至于此。
他家里就剩七千円,就等着这点稿费买米下锅了!
连这每月两万円,都要夺走,怎么就这么贪呢?”
草香念着那只有地狱少女能看见字迹的记录。
“上月,他替人写文案,才收了两千円,就被告了,判他倒欠一千万円。”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跳。”
“他不死,债务还三代,全家上黑名单,代代都做奴隶了。”
“因此他必须死。”
花山院铃音听完了,也沉默了。
半晌,她才开口,语气有着沉重。
“这是第几跳?”
“这个月第27跳,上月是17跳。”
“我们要待多久?”
“五年!”
“一共有多少?”
“不多,按照记录,会跳的只有区区两千人。”
听完,铃音更加沉默了。
明明外面阳光正好,她的心却仿佛冻在冷库里。
“这世界真是奇怪。”
“明明已经是现代了!”
“见多了,你就不会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