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齐潇逸也走后,齐庚霁想起大哥刚刚奇怪的反应,不禁开始担心。
105。…第五十三章
皇宫。
齐庚昼一路快马加鞭赶回皇宫,直直的奔了齐潇逸的宣德宫。
“昼王爷,您怎么回来了?皇上不是说让您在行宫好好休息两天么。”常喜看到齐庚昼急匆匆地赶来,却并不急着通报。
齐庚昼不理他的提问,此时他更不想面对的是一会儿他禀明了雪一受伤的情况时父皇的反应。那会再一次提醒他,他的母妃在父皇心中是多么的不重要,母妃的抑郁而终有多么的不值得。
“父皇呢?”齐庚昼用惯有的冰冷口吻问常喜。
常喜笑着说:“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丞相和丞相公子呢,王爷您若有急事老奴这就进去禀报。”即使齐庚昼的态度再不好,常喜也不敢对这位皇子有任何的不敬。齐庚昼在齐潇逸心中分量别人不清楚,常喜还是清楚的。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办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皇上已经无数次在朝臣面前夸奖他有治世之才,将来继承大统的,多半是这位冷面王爷了。
“丞相公子?父皇见他所为何事?”齐庚昼问,却忍不住在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似乎自己一直在潜意识里盼望着父皇最好被政务缠身。这样自己就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晚些告诉他这件事。
“老奴一直在外边守着,哪能知道主子们在里边说了些什么啊。只是前两天听皇上提过,似乎是要黎二公子入朝为官的事。”常喜低声对齐庚昼说,接着又问:“王爷您是改时间再来,还是老奴去给您通报?”
齐潇逸望了望里面,说:“你告诉父皇,说我晚上再来有事禀报。”说完后转身离去。遇到会引起那段回忆的事情的时候,这个沙场上的战神就变得有点像懦夫。
“是,老奴恭送王爷。”常喜朝他行了一个礼。待到齐庚霁走远之后,常喜慢慢的走进御书房,在齐潇逸的耳边把齐庚昼的话转告给他,接着又退到门外守着了。
齐庚昼提前回宫,一定有什么要紧事,或者是雪一那丫头又出了什么叉子。齐潇逸对着面前的父子说:“既然晓寒对农事大有研究,不如先去户部历练一番。如此青年才俊,将来必大有作为。丞相有子如此,后继有人啊。”
“承蒙皇上错爱,寒儿还不谢恩!”黎丞相听到皇上这话自然明白,皇上的这句话就与,今天的讲话到此结束没什么两样,着黎晓寒双双跪下谢主隆恩。
“爱卿平身,朕素来爱才。将来有一天,晓寒一定会像你父亲一样光耀门楣的。”齐潇逸挥挥手让他们两人起身,“好了,朕还有些公文要处理,你们跪安吧。明日把折子递上来,就可以去户部任职了。”
“臣告退。”黎丞相带着黎晓寒离去。
黎丞相刚走不久,齐潇逸就赶紧让人把齐庚昼找来。齐庚昼不得不把昨天傍晚遇刺,以及雪一为他挡箭中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报给齐潇逸。
“那丫头受伤了!?”齐潇逸听到雪一受伤的消息,身子立即挺直,显得十分紧张,“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106。…第七十三章 情愫
她是雪妃的女儿!她是自己的妹妹!齐庚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己以后究竟要怎样面对她?
为什么自己刚刚开始对她有好感,就要告诉自己她是自己最讨厌的人的女儿?就要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自己一遇到关于她的事情就会变得这么容易暴躁?齐庚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行,自己这么多年的沉稳脾性,不可能这么容易改变,自己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像父皇请命去巡视边关,听神兵营的弟兄来报,拓跋毅又开始不安分了。自己必须找一件事让自己不再记得这件事,又要逃跑,好像这段日子自己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第二天清晨,雪一从睡梦中醒来,看到齐庚霁坐在床边的躺椅上看书,小小的吃了一惊。我这是睡了多久,他怎么在这儿?自己不记得是齐庚昼在床边睡着么?
“三殿下?”还是有些不确定,雪一叫道。
齐庚霁闻声抬头,笑着说:“你醒了?好妹妹,你都快吓死我们了。”
“我睡了很久么?”雪一讪讪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不记得是昼哥在这儿么,怎么是你?”
“昨天晚上你晕倒,大哥传书告诉父皇。我和父皇就连夜赶来了。”齐庚霁摇摇头,“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雪妃的女儿,我们的妹妹。”
“皇上也来了?”雪一听到他的话显然很吃惊,“什么雪妃的女儿?什么你的妹妹?”
“这件事你也不知道?”齐庚霁有些惊讶,他以为雪一看起来跟父皇很亲昵,她早就知道父皇其实就是她的父亲。但是看到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叹口气接着说,“最初我也不相信啊,父皇昨天才提起。你右肩是不是有一块胎记?”
雪一皱皱眉,然后点点头:“这块胎记有问题?”
“父皇说,这块胎记和我的公主妹妹的胎记是一模一样的。”齐庚霁又想到了大哥的离开时候的奇怪表情,说:“这两天我不在,你跟大哥关系好像变得不错。我看昨天晚上,大哥听说你的身份时候的反应有些奇怪……”
雪一听他这么说,脸不知不觉有些微红,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对齐庚霁的话避而不答:“我不可能是你们的妹妹啊!”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在那儿有自己的父母,尽管他们不是很负责任,但是自己肯定是他们的女儿没错啊。自己小时候的一切东西都在家里放着,例如什么出生证明之类的,自己怎么可能是出生在这个异时空的人呢。
这时候齐庚昼刚好走到屋外,他还是没忍住再走之前来看看雪一。不管她到底是谁,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都没办法安安心心的去边关。没想到刚好听到雪一的这句话,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惊喜,当即停住了脚步,想听听她下面会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齐庚霁问。
“这……”这要怎么解释,雪一努力地组织语言:“在我们家乡哪家要生孩子,都必须去……去官府申请办理‘准生证’。到了生孩子的时候都会去医院……我是说医馆,医馆也会开一张被我们叫做‘出生证明’的单子。然后,再凭着这单子给这孩子入户籍。”说这么长长一段饶舌的话,雪一都快把自己都绕进去了,她讪笑着问:“我这么说,你听懂了?”
“好像有点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太理解你们那儿为什么生孩子还要官府批准。”齐庚霁回答道,“但是这些与你是不是父皇的女儿有关系么?”
雪一有点儿想出冷汗的感觉,幸亏他没有追根究底,不然自己总不能跟他说是因为计划生育吧,在这个人丁越多越好的年代他要能理解才怪。“我是说,我的所有证明都在家里放着,我真的是我父母的女儿,与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你,到底是不是海阑人?”对于雪一想要解释的事儿,齐庚霁听懂了,但是她说的这个地方一定不是海阑的属地。想到这儿,齐庚霁表情有些严肃,若不是海阑人,又查不出来历,那她到底是来海阑干什么的?
“我……”雪一这件事变得越解释越乱,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雪一只好说:“我绝对不是什么细作之类的东西,并且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发誓绝不会做伤害你们、危害海阑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