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继续作介绍:
“这是你洪林兄弟、弟媳琼英。”
洪林、琼英双双对着吴天娇鞠一躬.齐声叫一声:“嫂子你好。”
母亲又要说到侯有才。秀才往前一挤抢着说:“不介绍了不介绍了。我和我榆生嫂子早见过是老熟人了。”
侯有才也不示弱毕竟见过些世面。拉着媳妇张秀琴就要给吴天娇敬礼秀琴怕羞不肯往前。被秀才拉得一趔趄好歹也算鞠了一躬。候有才白了媳妇一眼又转过头来对吴天娇说:
“嫂子你别见笑乡里人就这德性死猫掐不到树上。”
秀才这一激张秀琴反倒壮了胆量抢过秀才的话茬说:
“谁说死猫掐不到树上?”说着秀琴往前走两步重新补了一躬。学着城里人的样拉拉吴天娇的手笑着说“嫂子啥时候过门呢?我榆生哥可等不住了!”
蔫人不说话一开口就出个古董。张秀琴这一句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吴天娇的俏脸上也布满红云。
“老革命”不耐烦了嚷嚷道:“好了好了吵球个啥?还没办正事呢。洪林、秀才快搬砖支锅……”
董国胜过来拽着朱建明的袖子说:“七叔还没说我呢?让我也跟嫂子认识认识。”
“介绍个屁?以后日子长着呢!噢对侄儿媳妇这是狗剩……”
董国胜气得脸红脖子粗嘴里嘟囔道:“谁让您说小名.人家又不是没官名?”
说是说董国胜还是对吴天娇鞠个躬说:“嫂子我叫董国胜。”
“老革命”胡乱一指:“这是长生娃那是王家保那个丫头叫换过这个丫头叫拉弟那是尕海、尕蛋尕福儿……。行了行了。都说清楚了吧!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顿时之间大家唿啦散开。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人来人往乱成一团。母亲把榆生的房门打开几个屋里全都坐满了人。
一直到深夜才把摊子收拾干净。四爷多喝了几杯.上岁数的人了没敢让走就睡到爷爷董万山的屋里。
母亲焦急地望着门外说:“娇儿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路哩!咱们早点睡吧!你到楼上睡刚换的被套干净着昵!”
吴天娇说:“娘我就和您睡一屋。”
母亲说:“傻孩子娘睡热炕睡惯了又硬又烫受这份罪干啥?榆生屋里有暖气床垫也软和些。你先上楼去吧我再添添火。这么晚了榆生不会回来了。”
吴天娇拗不过想了想说:“娘那我就去了。明天早晨别惦记着叫我我自己能醒。”
母亲说:“天娇你不会再住一天吗?刚来就走娘还有一肚子话要和你说哩!”
吴天娇说:“娘单位事多。不好多耽搁。我以后来的机会多着哩!只要您不颇烦?”
母亲一笑说:“傻丫头这是什么话?这个家就是你的家你们以后不嫌我老婆子累赘我就高兴了。”
吴天娇眼眶一热俯在母亲的肩上动情地说:“娘不会的。我以后一定真心对您好您就是我的亲娘。我不但是您的儿媳妇还是您的亲丫头娘您信吗?”
“信信咋不信?”母亲揉揉眼睛说“你才来了这大半天娘就看出来了你是好姑娘。榆生寻下你这么个好媳妇娘到死也心安了。”
娘儿俩说着话儿不知不觉鸡都叫头遍了。母亲催促天娇快上楼高低歇一会。母亲给炉膛里添上煤.压压火。走到院子里望望天空叹一口气念道:
“儿啊你怎么偏偏今天不回家呀?”
………【第七十九章 财主半道遇劫匪】………
说好要连夜赶回去的但最终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未能如愿。
董榆生在县城办了几件事耽误了时间回去的晚了些。天刚黑不久车到大砂沟就见到几个警察挡车路旁黑压压停了一长溜子车。一位矮个警察走过来(此人正是被常根福掀了个仰巴叉的那位)老远就冲董榆生吼道:
“下来下来。开球辆破桑塔纳就烧成这样要是坐上宝马、奔驰还不知眼睛往哪儿长合适呢?”
董榆生心平气和地说:“你说停车我就停车要执照我给你取说那么多闲话有什么用?”
“哟嗬!到底是财大气粗。”矮个子警察不高兴了揶揄道.“没准还是黑车呢?有手续吗?”
董榆生把驾驶执照、行车执照、营运证、安管交费单、保险什么的等等一古脑儿双手递给那位警察。
矮个警察看也不看接过去就装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