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席兖坐她旁边看她,孟苏转头看窗外。
“去医院。”这话是对司机说的。
“不去,我要回家睡觉。”孟苏说道,折腾了这么一大天她浑身无力,唯一想做的就是趴在床上狠狠睡个一天。
“去医院。”席兖声音不疾不徐。
孟苏蓦地转回头看他:“我的事不用你安排,你只要离我远远的就行了,让我少倒些霉。”
席兖忽然握住她的手,她越用力挣扎他也便愈用力,脸色沉沉的也不说话。
“医院。”第三遍吩咐司机。
“席兖你……”
“闭嘴,女人。”席兖说道,斜了她一眼。
“放手!”孟苏瞪着他。
不理她,只是扭了头阴沉沉地看她,好像她错在先一样。
“无赖、自大狂、自恋狂,放手!”孟苏挣扎着不小心左腿碰到了座椅疼得倒吸了口气。
“自己找罪受。”席兖说道。
“不用你管。”孟苏说道。
“我还偏管了,怎么着?”席兖的话让孟苏气结,索性扭了头不看他。
因为便形成了一个不舒服的坐姿,两只手被席兖拽着,脑袋偏向另一边的窗外,像是扭曲的麻花。
到了医院被席兖盯着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来到骨科,照了X光片说没问题,让她还是小心点就行了。席兖问大夫从片子上能不能看出腿有知觉,年轻的大夫推推眼镜说道:“现在的技术还做不到,不过若有知觉本人会先知道的。”
出了骨科席兖看孟苏,孟苏不搭理他。
送她到楼下席兖一改平日的无赖做派摇身一变又现出了他第一次登门时的强硬,夺了孟苏的钥匙替她开门锁门。孟苏瞪他他便瞪回来。
“去睡觉。”席兖用了命令的口气。
孟苏没理他,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刚放到嘴边杯子就被拿走:“喝温水。”
“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席兖全天下女人都要买你的账?我告诉你少自以为是,少在我的家里颐指气使,别太把自己当回……”孟苏还没骂完。
不是忽然得了失语症而是没有了空气不能震动发音。
舌头!一条灵活的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感觉有点点的……酥麻!
可是,是席兖!孟苏使劲推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只用单臂便将她牢牢地困在轮椅中动弹不得。
“唔唔……”孟苏晃着头狠咬了他一下,席兖这才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
“混蛋,流氓!滚!”孟苏顺手拿起流理台上的东西便砸他。西红柿没砸烂反倒是落在地上摔裂了,汁水溅在了地上斑斑点点:“滚,不想再看见你。”
孟苏觉得自己心脏要炸开了,紧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犹不知悔改的混蛋,他——居然在慢慢舔着嘴角边的血,脸上还有得逞的奸笑。
“出去!”孟苏指着门眼睛瞪到最大。
谁知道席兖却慢悠悠捡起了西红柿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将孟苏倒的水一饮而尽,再然后晃着到客厅沙发上躺了,还冲她招招手:“我睡沙发你睡床,门别锁。”
精神病患!一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