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样的对手你只能当持久战的来打!”
“是啊,通过前几件案子来看,这个凶手是十分狡猾和有耐心的人,现在闹的满城风雨,估计他是不会出来了。”蒲丰年苦笑着,“走,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你们明天就要走了,下次见还不知要多久……”
蒲丰年的笑容很勉强,在他的内心真的很疲惫,也许他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醉鸭楼,是这个镇子上最好也是最大的饭店,此刻约莫也就是十一点左右,确实并没有多少客人,偶尔几个人进来,也只是选了位置,默默的等人。
蒲丰年带着我们进来,便有一个年级轻轻的女服务员问我们是否有预定,吃饭的人有几位之类的问题,蒲丰年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预定,同时选了靠窗户的一处角落,那边有个小桌子,即清净又亮堂。
待我们三人落座,服务员又拿来了菜谱,李先师抢着接了过去,一连点了七八个菜,又要了好几瓶二锅头,我心道这个老家伙不会是要宰蒲丰年一刀吧?
没想到蒲丰年很大方的说,“没事,尽量点,反正我也平时也不怎么下馆子!”
李先师顿时乐呵起来,“你赚两个钱也不容易,老夫还是很有节操的,大妹子,饭菜可以慢一点,但是先把酒拿上来吧!”
服务员一听这老头如此好酒也是笑了,倒挺好看,我打趣蒲丰年,“这镇子上,美女倒是不少啊!”
没想到蒲丰年不解风情,忧心忡忡的说,“凶手的目标也不少哇!”
一见蒲丰年又说起了烦恼事,李先师急忙岔开话题,“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啦,喝酒吧!”
李先师见六瓶酒一上,当时先开了三瓶,我们自己倒上,谁也不客气,蒲丰年端着酒杯,“敬你们师徒俩,谢谢你们能这么支持我查案,虽然我也没查出来。”
李先师没推脱,一仰脖子喝了大半杯,那蒲丰年却一口全干掉了,李先师一看,着急的把剩下的酒都喝了,我微微一笑,也不做作。
蒲丰年倒上了第二杯,“祝你们一路顺风啊!”
说完蒲丰年就把第二杯给喝了,李先师那老家伙从不嫌别人敬他酒,自然也是要喝,我赶忙说,“老蒲慢点,你这是要求醉啊!”
蒲丰年抓了抓头发,“那咱们等会菜。”
其实我们都能看的出来蒲丰年根本没有放下心头的事情,不过现在案子彻底进入了死局,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那只鬼,想来对蒲丰年没啥帮助,难不成他还能带一只鬼回去交差?
这李先师谈了半天扯皮话,不知怎么的,又说道了蒲丰年的运势上,李先师似乎对算命确实有一手,将那蒲丰年的未来说的头头是道,另外嘱咐蒲丰年,“丰年,当初我与你相识,就看出你将来必定飞黄腾达,但是你这人性子太直,就拿这件案子来说,可蹉跎了你不少岁月啊!”
“老李啊,不是我蒲丰年看不开,三年了,我啥没想过,有时候也想过放弃,好好当那个派出所副所长,老所长就要退休了,只有我有资历接班,可是我不愿意啊!”
蒲丰年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个,大叫着,“服务员,快上菜,快点!”
我拍拍蒲丰年的胳膊,示意他别着急,蒲丰年又自怨自艾的说,“我本来就是市里的户口,也有那么几个机会调回去工作,可是我都没申请,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服务员在蒲丰年的催促下端上了第一道菜,京酱肉丝,李先师抽出卫生筷,在桌子上磕了磕,夹起一口吃了,蒲丰年碰碰他的酒杯,“来喝酒啊!”
“哈……”一口酒下肚,蒲丰年又唠叨了起来,“你说这案子吧,也是我手里办砸的,要是后来让钱湖龙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他偏偏破不了案,我心里急啊!”
这功夫又上了两道菜,我们也又干了几杯酒,蒲丰年舌头就有点大了,用手指头勾了勾示意我们靠近点说话,“我老领导让我下来镀金,我没镀上,还把给我安排的职务给丢了,你说我这以后怎么见老领导啊!”
这些话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才好,李先师只能岔开话题,“别说了丰年,你不是都想开了吗?咱就安安分分的当个副所长不是也挺好吗?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呢?”
“屁啊!”蒲丰年一听这话,当时就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老子还有个毛的机会,反正我今天不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他妈不信这个邪了还!”
这蒲丰年的酒品可真差劲,喝多了胡言乱语不说,还摔东西,但是他心里苦闷我们是能理解,但人家酒店老板服务员能理解吗?
这不溅起的玻璃碴子差点扎破送菜女服员漏在外面的光滑小腿,还好那服务员反应灵敏,当下止步,这才免了血光之灾,可也对蒲丰年怒目而视……
蒲丰年脾气一上来,谁能拉的住他,凶巴巴的瞪着服务员,李先师赶忙劝下蒲丰年,我站起来向服务员道歉,“对不起啊,他喝多了,你没事吧。”
“还好啦,差点就被伤到哦!”服务员妹子明显还是很生气,将那盘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哎,干我们服务行业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工资少,还得受气,我呀,要是走的快上一步今天就得回家抹药了!”
服务员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叉着腰,看起来也不好惹,而那蒲丰年虎眼一瞪,我就骂道,“收声,还不给人家大姐道歉,你这差点伤了人知道不!”
蒲丰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觉得自己也没道理,只好憋了个大红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