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低估了他,只知道从那以后,那些人再也不敢向之前那样针对我。而面对他的时候,更像是见了祖宗,眼神胆怯畏惧,虽然他以后再也没作出什么,可偏偏没有人不敢对他不恭。
“蔚蔚,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我不言,他的眼睛细细的眯了起来,唇却微微上挑,仿佛微笑的样子,“我可不认为你傻到能自己扇自己嘴巴。”
“是沈嘉来了么?”老妈听到沈嘉的声音,疯也似的跑到厨房门口,哐哐的砸门,“沈嘉!快拦住那狗男女,给蔚蔚报仇!就是那骚货打的蔚蔚,就是那骚货!”
“妈!”
“哦,蔚蔚,是吗?”他反过身,笑意又浓了些,凭借我对他的了解,此时却觉得不妙,便努力站起身,“沈嘉,不是,我……”
“什么不是,”他声音轻柔,目光隐隐流出几分宠溺,“你这性格啊,我最了解不过了,你说不是,那基本就是是了。”
“我……”
“怎么?腿还痛么?”他微微拧眉,突然一个用力将我抱起来,轻轻放在一旁沙发上,看我又要起来,稍稍用力按住我的肩,眨眼,“你先别动,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沈嘉……”
他不理我,径直走到季南安前面,“你是季南安先生,”他顿了一顿,声音微微上扬,“蔚蔚的那个哥哥?”
“对,”季南安面沉如水,慢慢伸出手去,“沈先生,久仰大名。”
“是我久仰季先生的大名才对,”因为在国外呆了太久,沈嘉的中文说的有些奇特的味道,尾音习惯性上扬,可整个字音却是僵硬的,“你不知道蔚蔚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多喜欢说你,她老说你是她的好大哥,帮着她打理宁嘉是多么的辛苦。”
“沈先生谬赞了,那都是我该做的事情。”
“季先生这样想那就很好,”凭我对沈嘉的预料,他这样彬彬有礼绝对不是好事,我正被这样一句季先生沈先生的来来往往听的心里发毛,忽而听到一声厉响,只听到向姗嗷的一声,捂着脸叫起来,“你……”
“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打你?”沈嘉的话说的很慢,“俩字,还账。”
季南安的眸光倏的暗下来,旁边向姗还要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向姗!”
“我觉得这位小姐旁边是有季先生相护,才敢如此嚣张,但千万不要以为我们蔚蔚身后就没人了……”沈嘉走回我旁边,笑意一分分敛起,“今天我回来,就是为我们家蔚蔚称公道的。如果这位小姐以后还想再伸手打人,那得先问我答不答应。”
还能再说些什么?房间里突然腾起一阵难捱的沉默。我感到季南安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别有深意的,似是探究我更害怕是责怨,“我先替向姗向董事长道歉,”他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还请沈先生多担待,帮我为董事长看一下伤病。我们先走。”
说完,只听“乓”的一声,那俩人终于离开。
“怎样?我做的挺有男人风范吧?”仔细看着我的脸,沈嘉笑着蹲在我前面,“出气了吧?过不过瘾?”
“过瘾个屁!”我皱起眉头,满脑子都是刚才沈嘉甩向姗耳光那一幕,“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打她了呢,你……”
“这事情倒奇怪,你不感谢我替你伸张正义也就罢了,还问我怎么想起打她。”沈嘉仿佛有些好笑,“而且这突然这词也用的不对。我怎么是突然,你怎么不先想想,她怎么‘突然’能想起打你来呢?”
和这样一个人咬文嚼字真是费劲。
“别的我不管,打你就是不行。你妈妈打你也就罢了,那是长辈,我管不着。”他看我不说话,又笑起来,“我还没打过你呢,她以为她是什么货色,胆敢动你?”
“说,她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吗?她打过你几次了?”
“能有几次?”我抬眼看他,“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任人鞭打的样子啊。”
“当然不是,可是人家势力大,你任人欺负也未必不可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