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等恭请太上皇圣安。”
领头儿的是两个女子。一人是妃嫔服侍,另有一个穿浅绿衣服的年轻姑娘,衣襟上很有些汤汤水水的痕迹,显然是仓促之间没来得及弄干净。
太上皇难免又被引发了回忆。
小德子得了最新的情.报,上前一步,悄声提醒;主子,穿浅蓝的这位是谨嫔董鄂氏,穿浅绿的那位是嫔的姑姑,内大臣巴彦的老来女。”
“平身。”
儿子的小老婆在这儿饮宴,太上皇筒子也不好进去看桌子怀念老婆了,叫了起,抬脚走人。
“阿······阿嚏!”
这事儿闹的。
虽然及时用了手帕,董鄂姑娘的口水仍然有一大半弄到了太上皇陛下的袍服下摆上。
“陛下恕罪!”谨嫔尚未站直,又跪下了。
“阿嚏!”董鄂姑娘持续喷嚏中。
太上皇;“······”
董鄂姑娘的喷嚏越来越假。
“罢了。”
在场众人好容易出束一口长气,警报解除!偷偷看时,太上皇已走远了。
谨嫔抚着前胸;“快回宫去,先把衣服换了。姑姑,你冷不冷?”
董鄂姑娘答非所问;“那是太上皇?看起来真年轻·····
“小姑奶奶,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好险!”
待换过衣服,谨嫔道;“姑姑,你可吓坏本宫了。在太上皇面前也能做得假··…··”
“衣服弄湿了,冷风一吹·可不要打喷嚏么!后来是没法子·只好一直打。谁知打过头了!”
谨嫔按按额角;“幸好太上皇不追究。”
董鄂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娘娘,会不会影响你啊?”
谨嫔摇摇头;“不至于。今儿本宫过生日,接姑姑进来一聚,是皇上特准的。太上皇又没怪罪,旁人爱怎么酸怎么酸·谁理她们?难得咱们娘儿两个生日就差两天······哟!说起来,姑姑倒是和先乾清宫宸夫人一天生日。”
“乾清宫宸夫人?”董鄂氏喝着热茶;“娘娘啊,你在宫里应该知道的多些,她真有那么得宠?”
谨嫔笑笑;“听宫里的老人儿们说,唐佳夫人活着的时候,没人能夺了她的宠。那是真正的三千宠爱在一身!人没了,照旧没人能取代。三十多年来,太上皇身边,就她一个。”
“那怎么没上谥号啊?”
“恍惚听皇上说过一嘴‘是太上皇的意思。到底为什么,就不知道了。底下人猜,许是太上皇打算和唐佳夫人合葬,一切等将来再定吧。”
“嗯,她膝下也没有子女······娘娘·你也不用总把以前的事儿挂在心上了。
没儿女照样儿得宠。”董鄂氏放下茶碗,一本正经的劝道。
“我哪儿有那个福气?”
“娘娘,时辰快到了。”
董鄂氏起身告辞,谨嫔送了她出去,嘱咐人;“好生伺候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