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双十年华的人儿一袭茶白色宫装,乌黑的发丝披散肩身,脸颊瓷白,鸦睫浓密,在寂静无人的廊下显得尤其动人心魄。
&esp;&esp;郁灵默默垂泪许久,一直到她察觉长廊末端站着个人。
&esp;&esp;郁灵:“”
&esp;&esp;萧铎面无表情,眼底完全没有怜惜之意,一如往常般冷漠,“又来哀求贵妃,为你的事向朕说情?”
&esp;&esp;啊?荒谬!他未免自视甚高,认为她会因为他而哭?他哪天驾崩了,她都不会哭!若她为他流一滴眼泪,她从此不姓郁!
&esp;&esp;“臣妾有别的事禀告贵妃,但是贵妃不听。臣妾先行告退了。”
&esp;&esp;没有那日一般跪地哀求,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萧铎走近,“是要紧事?”
&esp;&esp;郁灵点头,“唔、”
&esp;&esp;萧铎定定地凝视着她,“你要不要随朕去御书房?”冷待她多日,给她一个台阶下,自己今夜也不必再泡冷泉了。
&esp;&esp;去御书房?郁灵瞬间醍醐灌顶,他不就是传她侍寝?
&esp;&esp;“臣妾信期,今夜恐怕不能侍奉陛下。”郁灵心里泛起一阵憎恶,将她的位份降了又降,竟然还要求她侍寝?
&esp;&esp;她宁死不屈!
&esp;&esp;萧铎眸光倨傲,思忖片刻后道,“爱妃,若朕没记错,你的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癸水了?”
&esp;&esp;诶?
&esp;&esp;郁灵瞬间呆若木鸡。
&esp;&esp;一时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萧铎的语气里带着点询问的意思,好似蠢笨了多年突然开窍一般。
&esp;&esp;信期这个借口简直是万能金牌,曾经有一个月郁灵嫌热,完全不想触碰萧铎这个火炉,她接连五次用这个借口拒绝他,萧铎也没发现异常。
&esp;&esp;现在居然失效了?!
&esp;&esp;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萧铎心中有数了。
&esp;&esp;“你一直在糊弄朕?”
&esp;&esp;他的眼神叫她窒息,郁灵猛然摇头。
&esp;&esp;***
&esp;&esp;郁灵被萧铎拽着带回了御书房,她挣脱了要跑,却被萧铎从身后死死按住肩膀,“欺君可是死罪,你若敢迈出御书房一步,朕就连夜命人去苏州。”
&esp;&esp;郁灵无法呼吸,腰间的手臂扣着她转过了身。
&esp;&esp;这要命的窒息感!!
&esp;&esp;“臣妾没有糊弄陛下,臣妾真的是信期。”萧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esp;&esp;“朕命人查过记档。”萧铎道。
&esp;&esp;诶?皇帝竟然来真的?郁灵眼底泛起惧意,这次她真踢到铁板了。
&esp;&esp;“你一直在欺骗朕,是么?”萧铎逼得她承认。
&esp;&esp;郁灵当然不能承认!欺君可真是死罪!她若因为这件事死了,那可就太憋屈了。
&esp;&esp;萧铎拽着她往里去,推开暗室的门,郁灵还未反应过来就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这下她真吓得腿软了。
&esp;&esp;暗门一关,四周昏暗寂静,满是刑具的房间阴森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