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吧看吧,方才还说不讨厌我呢,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esp;&esp;“我也想让夫君疼我。”
&esp;&esp;“你想让他疼你,那你也得疼他。”
&esp;&esp;“怎么疼?”
&esp;&esp;“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这还用人教?”
&esp;&esp;------------
&esp;&esp;你的账咱们等会儿算
&esp;&esp;晚上冯夜白回来的时候,蔚敏把今天发生的事跟他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还不忘嘚嘚瑟瑟的邀功,“怎么样,我今天可是救了她,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还。”
&esp;&esp;冯夜白可笑不出来,叫来了沉央身边那几个丫鬟,脸上气温骤降,表情没甚变化,可看了却叫人无端的遍体生寒,几个丫鬟唯唯诺诺缩在一起,知道这次没那么好就能糊弄过去,有精明的,不等发问便道,“公子,奴婢们一直好好的看着夫人,确实是一眨眼就看不见夫人了,还望公子明查。”
&esp;&esp;“明查?”冯夜白哼了声,“怎么明查?你们众口一词打定主意要推卸责任,是不是当本公子是傻子?”
&esp;&esp;蔚敏跟着添油加醋,“本郡主就不信,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一个人,莫不是当时在偷懒?”
&esp;&esp;“奴婢不敢。”
&esp;&esp;他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连点儿看人的眼力价儿都没有,那就太没用了,这些奴才背地里什么样,他不是不知道,只上次警告过她们一回,让她们好生照顾沉央,那之后看她们倒也算尽职尽责,原本那回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看来,还是治标不治本,他不在,还是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这种事有让我说几遍过来
&esp;&esp;算账的时候到了,沉央低着头跟冯夜白回到房间,想想刚才那几个血淋淋的人,她缩着肩膀直打摆子。冯夜白撩开袍子往榻上一坐,看见她一脸的伤还有给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裳就来气,忍住了,低喝了声,“过来!”
&esp;&esp;沉央踌躇不前,紧张的撇着手指头说,“我错了,对不起。”
&esp;&esp;回回都这么,可没人比她再会钻空子了,怕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罚她,这次把自己伤成这样还傻了吧唧的想着为别人求情,他是真想掰开她脑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可这张委屈巴巴的脸看上一眼就要把人心揉化了似的,怕又忍不住轻饶她,紧忙挪开眼睛,声音又沉下去几分,“还让我说几遍?过来!”
&esp;&esp;沉央拖着千斤重的两条腿过去,眨眨眼,把眼泪憋在眼眶里,吸吸鼻子道,“朱大嫂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就完了?”冯夜白伸手把她捞到腿上,这一脸的伤在他面前放大,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他心都祚到了一块儿,“怎么我说的话你回回都不听呢?你长这两只耳朵都是摆设?让你听话你把我说的话都听哪儿去了?”
&esp;&esp;这衣裳破破烂烂的,瞧着就碍眼的很,他动手顺着那破烂的地方用力一撕,哗啦啦破衣烂衫全裂开,沉央瞪着两只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心里想,夫君该不会是要扒裤子打她屁股吧,每次长水犯错,朱大嫂都是这样打长水,一巴掌下去,长水就哭的哇哇叫。
&esp;&esp;她心里有了这种意识,就更害怕了,捂着屁股站起来,“我……我以后一定听话,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esp;&esp;他往她手捂的地方睨了眼,眸光忽明忽暗,末了喉头动了动,语气放软了些,“过来我看看伤,谁给你上的药?”
&esp;&esp;沉央扭扭捏捏凑近了道,“朱大嫂给我上的药。”
&esp;&esp;“那朱大嫂有没有伤着?”
&esp;&esp;她又开始撇手指头,心虚的嗯了声,“都怪我,我还把朱大嫂气咳嗽了。”
&esp;&esp;冯夜白揪着她耳朵轻轻提了下,“我看应该把你耳朵割下来才对,每次都说会听话会听话,敢情都是骗我的。”
&esp;&esp;“这次不是。”她小声辩解,“我出门的时候跟春玲和夏枝都说了,她们知道,我打算玩一小会儿就回来的。”
&esp;&esp;那群女人下手不轻,不止脸上,胳膊腿上也都是淤青,冯夜白看了来气,动手解开她亵-衣,好在她里面还穿着合-欢襟,不至于全然入了他的眼,只是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叫人又气又心疼,“你就没还手?任她们打你?”
&esp;&esp;“我还手了,可是打不过她们。”冯夜白一个没留神碰到她伤处,她疼的嘶嘶倒抽气,“夫君你别生气了,我……我害怕。”
&esp;&esp;照旧是这一套,你要说她傻吧,她又很懂得讨好人,清脆的细软声线干干净净钻进人耳朵里,狐狸尾巴似的顺着耳朵又钻进心里,缠的他心痒难耐,这时候就恨不得她是个知情识趣儿的,能换个方式解决问题,于他来说也是种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