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菊池的父母虽然是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但实际上分开后并没有反目成仇,甚至能够算是和平分手。之后结婚的这名继父脾气和心地都不错,对妻子的孩子算得上照顾,只不过菊池桂子本人独立自主意识太强,再加上对母亲再婚的丈夫天然的排斥情绪,自己刻意减少了来往。
&esp;&esp;这些事在菊池桂子失踪的时候就被警方调查清楚了,服部平次自己也知道一二,得到答案后终于沉默下来。
&esp;&esp;“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
&esp;&esp;东京昨天夜里又经历了一场寒流洗礼,清晨的时候温度已经降至了零下,这天天空阴沉沉的,天气预报可能会有雨。
&esp;&esp;警视厅里虽然开了暖气,但大概是中央空调还没来得及调节,走廊上的温度比待客室要冷很多。服部平次从里头走出来,被穿堂而过的风一吹,沉重的大脑当即清醒了几分。
&esp;&esp;少年侦探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模糊嘟哝了几句话。
&esp;&esp;源辉月拿着吱哇着来电提醒的手机,抬头看过去一眼。
&esp;&esp;“姐姐你去接电话吧,”柯南说,“我跟服部去那边等你。”
&esp;&esp;小侦探的神情平静而沉稳,她低头看过去,然后点了点头。
&esp;&esp;方才在外头的吉永和松田阵平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暂时离开了,待客室的门口正对着通风口,有点冷,柯南干脆揪着服部往外走了走。
&esp;&esp;关西名侦探任由他拽着,还在认真沉思,“工藤,其实我觉得酿造厂还有个思路。”
&esp;&esp;“嗯?”
&esp;&esp;“现在正在经营中的酿造厂的确已经全都检查过了,但如果是废弃的呢?”服部抓了抓后脑勺,黑色的短发被抓乱得在头顶翘起了一缕,“犯人总不会是无缘无故选择将受害者关进木桶里的吧?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些东西很熟悉,比如说曾经居住在酿造厂旁边,小时候跑进去玩过捉迷藏之类的?”
&esp;&esp;柯南冷静点了点头,“有道理。”
&esp;&esp;“就是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esp;&esp;他们终于在某个正对着落地窗的走廊前停下,透过一人高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底下穿梭而过的车流和庸庸碌碌的红尘。
&esp;&esp;服部平次的声音忽然止住,半晌,他微微往身后的墙上一靠,沿着墙壁滑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
&esp;&esp;“工藤……”少年侦探终于扯了扯嘴角,一手捂住了眼睛,嗓音低哑地问,“你有感觉到无力的时候吗?”
&esp;&esp;掘墓人(十七)
&esp;&esp;不知道从那儿吹来了一阵风,电梯“滴”地一声停靠在相应楼层,一墙之隔传来警视厅特有的,急促而繁忙的脚步声。
&esp;&esp;柯南双手抄兜,往落地窗的方向走了两步,没看身后的人。
&esp;&esp;“你要听实话?”
&esp;&esp;“当然要听实话。”
&esp;&esp;“经常。”
&esp;&esp;服部平次微怔,诧异地抬起头。
&esp;&esp;面前人背对他站在原地没动,却好像察觉到了似的,“怎么?”
&esp;&esp;“不,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esp;&esp;“怎么可能。”名侦探终于无言似的转过身,“我又不是神。”
&esp;&esp;服部垂下脑袋,一手挠着后脖颈嘟哝了句什么,然后有点好奇,“所以你感到自己最无力是什么时候?”
&esp;&esp;“今年一月十三号。”
&esp;&esp;“记得这么清楚?”
&esp;&esp;“当然,”工藤新一平静地说,“我变成柯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