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个唱戏的,肯定很红。颜一源悄声对霍拢静道,怪不得洛水把他当成了戏子。
颜洛水在底下重重踩颜一源的脚。
台子很近,他们的话,顾轻舟和长亭都能听到。
长亭表情未动,端起酒轻轻抿了一口。
洛水,你们不是要选马吗?顾轻舟道,快去吧。
支开他们,这是有话跟长亭说。
颜洛水会意,带着颜一源和霍拢静暂时离开。
顾轻舟就开门见山:长亭先生,您贵姓?
以前说过了,少夫人贵人多忘事。长亭笑道。
你说自己姓长,董铭又说你是满人,我一直就以为,你真的是北平人。现在想来,你也许是岳城人吧?顾轻舟微笑。
她带着英伦淑女帽,帽子的面,白玉般的面容,笑容清淡,眼底碎芒莹然。
是吗?长亭则表情不变,依旧很温柔,少夫人是不是多心了?
旁边有人经过,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人好漂亮。
指的是长亭。
长亭无动于衷。
他们都说你漂亮。顾轻舟微笑,我念书的时候有个同学,她生得也特别漂亮。只不过,她跟你不太像。
长亭的表情,动也没动一下。
顾轻舟的每句话,长亭都当个趣闻听着。
听得有趣了,他微笑一下。
。。。。。。你为何穿黑衣,是当孝服穿吗?顾轻舟又问。
她今天就是打草惊蛇来了。
若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长亭,他会受惊。
当一个人失去了镇定,他就会犯更多的错。
司慕在收集情报,顾轻舟请君入瓮。
打草惊蛇是顾轻舟计划的第一步。
不过,长亭一脸无奈的模样看着顾轻舟,好似长辈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是完全不动声色的。
披麻戴孝,不是应该穿白色吗?长亭笑问顾轻舟,我不太懂礼俗,少夫人见笑了。
可日本是黑衣啊。顾轻舟道。
我不是日本人。长亭仍是笑着。
顾轻舟看了眼他,他也回视顾轻舟。
他眸光深邃,眼波含情,静静看着顾轻舟。
在顾轻舟的连番发问之下,长亭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