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到房间,贺铮颇有些不自在。每次回家和妻子同住,总让他有种住宾馆开房的错觉。贺铮看了眼正在护肤保养的妻子。“听说砚北求婚时,还弄了个烟花,谢放求婚更是搞得人尽皆知,咱家那小子没求婚,没办婚礼,我看那小姑娘手上连个钻戒都没有,他是怎么把人骗回来的?”
“像你吧。”
“我?”
“你当初不是拿了个草编的戒指就把我骗回家了?”
提起当年的事,贺夫人总觉得自己太单纯,被他忽悠了,估计又得辩论一番。贺铮摸了摸眉骨上的疤,换了个话题,“刚才那小姑娘喊我伯父?可她喊你妈?”
“你想澜澜喊你爸?”
“都领证结婚了,这不是应该的?”
“想得挺美。”
“……”贺铮无奈,所以他俩才常常吵架。**贺家后院温澜送走王叔后,给陆砚北打了个电话,得知俞老已经睡下后,将礼物规整好,又去洗了个澡。当她从浴室出来时,穿着睡衣,正拿着毛巾绞头发。看到贺时礼已经回来,坐在床边。正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去洗澡。却从他的手机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喜欢他?”
“我爱他。”
尤其是【我爱他】这句,被反复播放。这是她与贺铮的对话。怎么还被录音了?贺家大佬为什么有这种癖好?温澜赧然。贺时礼见她洗澡出来,歪头冲她笑,那笑容,透着股揶揄,温澜听到自己的声音反复响起,臊得慌,快步上前,试图将手机从他手中夺过来。只是贺时礼动作更快,站起来。他个儿高,将手机举起时,温澜就是踮着脚,或是跳起来,伸手去摸,也够不到手机。“你把手机给我,别放了。”
贺时礼似乎是存了心,故意逗她。温澜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不去抢手机,转身继续擦头发。就像只没惹炸毛的小猫儿。贺时礼笑着看着她的背影,“生气了?”
温澜没理他。当他伸手要去拉她胳膊时,她试图甩开,只是贺时礼力气大,干脆抓住她的手,把人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她还没回过神。贺时礼便俯身压过来,双臂撑在她肩膀旁。温澜呼吸紊乱,心脏还噗通乱跳,耳边【我爱他】的录音还在不断播放。卧室内,暖黄色的灯光,朦胧又迷离,照得贺时礼的双眼越发深邃。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有亮光闪动。他笑得太温柔。温柔到了极致。让人看着忍不住心动。“真生气了?”
贺时礼又凑近了些,呼吸拂到她唇边。在他气息的笼罩下,温澜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刚洗完澡,浑身本就热烘烘的,此时就觉得更热了。“没有。”
温澜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没想到,贺时礼忽然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惹得温澜身子轻颤。陆砚北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轻轻抚弄着。“今天是不是被我爸吓到了?”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父亲,他看着也就四十多。”
“他几乎每天都会练五禽戏和八段锦,身体比同龄人更硬朗,而且他特意染了头发,看着确实年轻些。”
“他为什么不出现,反而要单独见我?”
“他那张脸,出现在那么喜庆的场合,估计大家会以为,他是故意去砸场子的,而且他不爱参加这种活动。”
温澜点头。说话间,贺时礼低头又吻住了她的耳垂。辗转含弄,舌尖似乎还扫了一下。好似触电般,温澜的呼吸瞬间扎紧,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沿着她的耳廓,湿湿热热地吻着,“他今天是故意套你的话,不过你表现得非常好。”
“尤其是听到你说,你爱我——”“我很高兴。”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轻得像在她心上挠痒痒。恍惚间,温澜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般剧烈,心动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