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小师妹,你到『铁云门』来不就是想习武吗?咱们师兄俩这就示范几招,你看清楚了!”
两人眼色一使,极有默契地提起刀子往她的方向砍来,作势在比划过招,其实是故意想吓唬她。
孟蝶衣看着眼前两把亮晃晃的刀子,紧张地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她知道这两位师兄是故意的,但她心想,只要等会儿他们觉得无趣,应该就会走开了吧?
她强迫自己杵在原地不要乱动,可他们似乎非要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可,两人愈打愈靠近她。
那不断闪动的银光,压迫感十足,孟蝶衣终于忍不住想跑开,而张虎没料到她会突然有动作,一个措手不及,结果她的右手臂被刀口给划伤了!
“哎呀!”孟蝶衣蹙起眉头,痛呼了声。
那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右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虽然只是轻轻地划过,伤口并不深,但仍立刻渗出了鲜血。
她咬着唇儿忍疼,但泪水己在眼眶中打转。
张虎虽自知有错,但当他正想恶人先告状地指责她时,一声怒喝蓦地响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雷翼风大步走了过来,将孟蝶衣护在身边,俊脸沉怒地瞪着张虎和王彪。
“师父吩咐过要大伙儿好好地照顾蝶衣,你们却欺负她,故意弄伤她?”他厉声质问。
刚才他从回廊经过,听见这边有声响,好奇地望了过来,赫然看见这两个家伙竟在欺负孟蝶衣,真是混帐透顶!
“没有!我们不是故意的!”张虎开口辩解。“我们好心想教她武功,是她自己太笨拙,才会受伤的!”
“是啊,我们本来示范得好好的,谁知道她忽然自个儿往刀子口靠去。”王彪也帮腔脱罪。
这两人不仅谎言狡辩,还暗中恶狠狠地瞪向孟蝶衣,警告她不许开口告状。
孟蝶衣虽然心里有些委屈,但她也不想把事清闹大,因此嗫嚅地开口道:“大师兄,其实我没什么——”
“我没问你,你别出声!”雷翼风低喝一声,不许她开口。
他不是没看见张虎和王彪对她使眼色,想不到这妮子非但没打算告状,还想为他们脱罪,实在是善良过头了!
孟蝶衣被他这么一喝,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吭一句。
“你们莫非以为我瞎了眼,就连是恶意或不小心的都看不出来?”雷翼风沉着脸色,对于他们犯错不认反而想狡辩开脱的行为感到极度不脱。
张虎、王彪心虚地噤声,没敢再吭声。
雷翼风瞪着他们,说道:“既然你们二人如此空闲,那就去把师父咋儿个教你们的那套拳法好好练一个时辰,时间设到不许停,倘若被我发现偷懒,那时间就加倍!”这不只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让他们二人多放点心思在练武上。
张虎和王彪不敢有异议,摸摸鼻子前往空地去练武了。
他们走后,雷翼风回过头望着云蝶衣,就见她不敢吭声的委屈神情,那让他的心一紧,差点以为自己也是欺负她的罪魁祸首。
他叹口气,取出随身的伤药。
“喏,快上药吧!”
刚才他瞥了眼她的伤,虽然瞧起来并不严重,但也得赶紧处理才行。
“谢谢大师兄。”
孟蝶衣接了过来,试着替自己上药,但由于伤到的是右手臂,而她拿着药瓶的左手不是那么的灵光,结果一个不小心,瓶中的药粉撒了一些出来。
“哎呀!”她懊恼地低呼。
“还是我来吧,你先到这边坐着。”
雷翼风将她带到一旁的石椅坐下后,取过伤药帮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