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能行的过吗?”
闻此,阎行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铁骑,如果马匹不能通过,那将是很大的一片损失。
“很难。”老酋长摇摇头,道:“如果花费点时间,一两匹战马倒是能通的过,可是你们这……”手一指,身旁数千铁骑的马匹,低声道:“如果要是有哪匹战马体力不支,定会掉下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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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如何办?”
阎行看向庞德和赵云,这走甸氐道也是他们两个人想出来,此时只有听他们的意见了。
赵云脸色绷紧,神情迷茫的看向远方,略有一丝担忧的点点头道:“此去必是生死相博,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得手,那么我们就可以减少阳平关下七月大豪帅的压力,汉兵们少一些损伤,所以这一趟值!”最后的一个字,把整个语调的提上去,气势顿时也就显现出来,他的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表露着赵云的决心。
“可是马匹怎么办?”阎行问道。
庞德似乎心有所属的看向赵云不言。
“既然马匹过不去,那么就全部都留下。”赵云率先跳下马来,把马的缰绳栓到一旁的大树上,决绝道:“此一仗,我是必要去。”
“可是。”
阎行话已至此,身旁的庞德冲着他摇摇头。
对于三十六生羌兵,尤其是赵云的这些部下,如果少了这数千马匹,也就是他们的战力将大打折扣,谁也想象不到,接下来能会发生什么。即便到达汉中,仅凭这数千人,能夺下汉中吗?
这也是在博弈,赵云是在向身旁的战友们说,我同大家同在,我们就是要创造军事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迹,因为是奇迹,所以他付出的代价也非同一般。
“诸位。”赵云把手中的兵刃高高举起,映着太阳的光辉,兵锋之上寒光闪烁,深吸一口气,吼道:“诸位,下马,无论如何都要穿过荒芜小道,直插汉中府邸,攻破汉中府。阎行。”
“在!”
“你就别去了!”
“嗯?”听赵云这么一说,阎行以为方才自己不同意赵云的建议而得罪了赵云,随即问道:“为什么?子龙将军,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啊!”
赵云并不解释,只是手指眼前另一条通往阴平郡的小路,道:“我算过了,去阴平小路,前方便是江油,过了江油,便可直达益州腹地,这条路是去绵竹最快的路线。你去与刘晔先生汇合,我会派这里的氐人领路,希望在我们取下汉中,出兵葭萌关的时候,你已经完成大人所交代的事情!”
听赵云原来是按照大将军皇甫岑意图行事,阎行尴尬的冲着赵云耸了耸肩,然后笑着回应道:“我这就去!”
见阎行回应,赵云漠然转回头,瞧着庞德,冷声道:“叫大家修整一下,出发!”
……
绵竹。
如今作为成都城陪都的绵竹已经失去了往日平静的色彩,整座小城池,只有两个府邸很安静,一个是州牧臧洪幕府的法正府邸;另一个是以益州本土门阀士人贾龙府上。
法正府邸,一向行事低调,他府内的安静,也没有人感到奇怪。
但是身为掌握益州实权的贾龙府邸竟然如此安静却是让很多惊讶,谁也没有想到贾龙府邸竟然会这么一反常态的低调。
虽然嚣张不是贾龙的为人,但低调也不是贾龙的代言词,贾龙这个人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就不会掩饰。而他身边的那些人,比如任岐、王商都深知贾龙这个毛病,故此经常围在贾龙的身旁,提醒着性情有些鲁莽的贾龙究竟要做些什么事情,又要该怎么去办另一些事,几日来除了去过几趟益州牧臧洪的府邸,贾龙一向在自己的府邸呆着。
有时候越是反常的事情,越容易让身边的人起疑心。
“送给张鲁的信到了没有?”
虽然府邸上下很安静,但是身在书房的贾龙却一刻也平静不下来,不住的在地上徘徊踱步。
“唉!”任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