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不老松?”
张雨鸽掩嘴轻笑,“张董这名字很有趣呀……”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张劲松爽朗大笑,“我爸小时候读过的一首诗,他对松树格外喜爱,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
这就开始聊上了,当我不存在?
林家豪咳嗽两声,故意打断:“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张总,希望你我还能再见!”
“林总慢走!”
张劲松站起身,将林家豪送到门外。
张雨鸽走出几步,突然回眸一笑:“张董请留步。”
这温柔一箭差点把张劲松的心给射穿。
他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仿佛眼前的女人就是一盘美味佳肴,只要他愿意,马上就能吃进肚子里。
“张雨鸽,我要定你了!"
盯着女人水蛇一样扭曲的背影,张劲松眼神炙热地喃喃道。
……
一家弄堂深处的小酒馆里。
五十来岁的老板娘坐在木凳上,拿着苍蝇拍左一下右一下地敲击着桌沿。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一点,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无聊的她打着哈欠想睡觉。
忽然哗啦啦一阵响,珠门帘一掀,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老板娘抬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抽,不屑一顾。
“哎,看不见有客人来啊?”
进门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摘掉头上泛着毛边的棒球帽,拿在手里呼呼地扇着风。
“老规矩,一盘炒肥肠,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还有上次没喝完的半瓶二锅头,也给我拿出来!”
“老艾,十天半月不见你一次,是不是又摸张寡妇家墙根去了?”
老板娘丢掉苍蝇拍,晃动着颤巍巍的身躯,给男人倒了杯热水。
“不是我说你,你也快奔五的人了,咋就没个正事干呢,从早到晚见不到人,做贼也没你这样的呀……”
“别他妈瞎扯蛋!赶紧给我弄饭去,老子还饿着呢!”
男人拉开外套拉链,从怀里掏出两张红票甩到老板娘手里,“按这个标准给我弄,别鸡钩子掏蛋,抠抠搜搜的!”
“哎呦发财了哈!没想到老男人也有春天,瞧今儿高兴,我就送你一碗酸辣肚丝汤……”
老板娘乐呵呵地收起钱,晃荡着圆滚滚的身子,进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