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樊池蹙眉以指腹感受:“在上方……在转动……快速地转动……”
&esp;&esp;银山不由毛骨悚然,抬头看着天花板,特别害怕看到幼烟贴着天花板盘旋爬行的样子。毕竟收留过这女孩一个月,在印象中她是个安静的少女,他不希望她变成奇怪的模样。
&esp;&esp;阿步更是紧张得发抖。
&esp;&esp;幸好天花板上除了蛛网什么也没有。
&esp;&esp;凝神探查的樊池忽然一愣:“出去了……”
&esp;&esp;银山茫然问:“什么出去了?”
&esp;&esp;“幼烟离开九叠楼了。而且这个符提示是瞬间移动的,前一刹还在上面楼层里,现在已经是在离楼很远的地方了,这个距离推测应该是在……我们从水道进来之后的那片湖边。怎么可能移动得那么快,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什么?”樊池也想不透了!
&esp;&esp;银山道:“湖水边?她是要跑?”
&esp;&esp;“有可能。”
&esp;&esp;“赶紧追!阿步,杀阵已关,现在带我们出楼问题不大吧?”
&esp;&esp;阿步点头,表示可以。又示意银山去关了另一个枢钮——那是控制楼体变幻的机关。这下子应该更好走了。
&esp;&esp;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在楼里转来转去。樊池额头火星乍乍:“喂,臭小子,怎么还走不出去?你是故意的吧?我都答应幼烟由你处置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esp;&esp;阿步吓得一缩。
&esp;&esp;银山当即吼了回去:“你不要朝他嚷!”转向阿步:“喂,臭小子,怎么还走不出去?你是故意的吧?他都答应幼烟由你处置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esp;&esp;樊池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一样的问话吗?语气也并没有温和到哪里去!然而阿步偏偏吃银山的套路,乖乖手语回答:楼里迷阵本就难破,我没有故意拖延,应该快能走出去了。
&esp;&esp;樊池哼了一声:“你明白道理就好。”脚忽然踢到一个东西,是个铜葫芦,因为一头大一头小,它被踢得转着圈滚了许久才停下。
&esp;&esp;银山看到说:“这葫芦……哎,前面死的三个斗篷人身上是不是都有一样的铜葫芦?”
&esp;&esp;阿步忽然竖起四个手指。银山明白了:“楼里有四个斗篷人是吗?现在死了三个了,还有一个。葫芦在这里,人呢?”
&esp;&esp;樊池捡起葫芦,拔掉塞子嗅了一下里面盛的液体:“是水。”
&esp;&esp;“是水不是酒吗?”银山觉得奇怪,“这看上去是个酒葫芦啊。这些人随身带一葫芦水是什么意思?”
&esp;&esp;再往前走,看到原本应是摆在墙角壁沿的一些水瓶水罐一路被打翻,水迹泼得到处都是。他们更迷惑了。谁推倒这些水器作什么?
&esp;&esp;樊池敏锐的听觉突然捕捉到什么声音,眼神一厉:“有人!”
&esp;&esp;他指示着方向,阿步破解着路线,带路的过程中略略松懈的银山松开了阿步的手,让他先走了两步。
&esp;&esp;而这一松手又让银山悔青了肠子。阿步先行推开一扇门的时候,被一只手一把揪了进去,然后门猛地回关。银山仅落后两步,哪能容人这样抓走阿步?
&esp;&esp;一脚踹下,门砰地裂开,银山一步闯了进去。屋子角落里,一个斗篷人手按在阿步的咽喉上,苍白干瘦的手指只要稍一用力,阿步喉部软骨就会被捏碎。他吓得小脸发白,嘴巴张啊张地却不能呼救,只眼巴巴地看着银山。
&esp;&esp;银山炸裂:“你放开他!”
&esp;&esp;斗篷人的帽子已滑落,露出整张脸,正是魑长老,毫不意外的苍白又死气沉沉的面容。他的声音嘶哑,神情凶怖:“不能放。拿住这个孩子,我们才是安全的。”
&esp;&esp;银山诧异道:“什么我们?谁跟你我们我们的?!”手一张,指间捏了七八种暗器,“你不放手我马上把你戳成马蜂窝!”
&esp;&esp;魑长凸出的老眼中充斥着血丝:“我们都会死的!除了这个孩子,她谁都不会放过!”
&esp;&esp;樊池从银山身后走出来,问道:“她是谁?幼烟吗?她到底……”
&esp;&esp;樊池的话尚未问出来,魑长老的目光突然落在他手中拿的那个铜葫芦上,神色突然大骇,叫了一声“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