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贤妃冷冷一哼:本宫不出来,还不知你背着本宫干出这么多事,许邵,本宫叫你一声哥哥,不代表你能骑到本宫的头上来!
娘娘。许邵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将身子福得更低了。
许贤妃冷声道: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瞒本宫瞒得好苦!不是皇儿去见了颜如玉,还不知你早与她狼狈为奸,联起手来欺瞒本宫!
燕怀璟自然不是因为在画舫上见到颜如玉,才发现二人之间的关系,而是先通过许承轩发现了二人有染,才去画舫追踪颜如玉,不过这个,燕怀璟就没让许贤妃知道了。
许邵顾不上去管燕怀璟是如何盯上颜如玉的,当务之急,是平息许贤妃与二皇子的怀疑,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您误会了。
许贤妃冷冷一笑:本宫误会?好啊,本宫人都在这儿了,你且与本宫说说,本宫误会你什么了?是误会你与颜如玉联手算计燕九朝?还是误会你对本宫不忠?
许邵语重心长道:我的确算计了燕九朝,但我没有背叛娘娘,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与二殿下。
说的比唱的好听!许贤妃眸光冷厉。
许邵徐徐一叹:娘娘,您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娘就只生了我们两个,试问我不向着娘娘,还能向着谁?当初的事,的确是我擅作主张,但我也是想替娘娘与殿下除去一块绊脚石。
许贤妃正色道:燕九朝从来都不是本宫与皇儿的绊脚石!
许邵摇头:怎么会不是?陛下待燕九朝如何,娘娘不是全都看在眼里了吗?何必自欺欺人地认为,陛下疼他不过是因为他活不长了?
许贤妃扬起下巴:他确实活不长了。
许邵道:但如果陛下执意要把皇位传给他呢?
许贤妃眸光一厉: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陛下的骨肉!
许邵无奈地说道:若不是得了确切的消息,我怎么会铤而走险去算计燕九朝?
许贤妃神色松动:你你从哪儿得的消息?
娘娘,我亏本开这么大的天香楼,不止是想把许家商行做大而已。
你在搜集消息?许贤妃问。
许邵自嘲一笑:也不容易,能搜集到的,往往都是没用的消息,不过一万条中,能有一条有用,就证明我的天香楼没有白开。
许贤妃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喃喃地开口:陛下当真打算传位给燕九朝?
燕怀璟的大掌捏紧了拳头。
许邵若有所思道:也许是那宫人酒后胡言,可我却不敢冒这个险。
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本宫?许贤妃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在辨别他话里的真假。
许邵坦荡地迎上她的打量:娘娘动手,太惹人注目了,由我来比较容易掩人耳目,更何况,若是不小心东窗事发了,所有罪名我一力承担,娘娘与殿下不知情,也可逃过一劫只是我没料到,娘娘与殿下最终还是自己查到了,看来我做得还不够隐蔽,我连累娘娘与殿下了。
许贤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确实连累本宫了,你当真以为你做出这种事,我们母子就能独善其身吗?圣心难测,真相有时并不重要。你看看萧家,再看看颜家,颜家当真通敌叛国了吗?他们的下场是什么?陛下当真不清楚燕九朝没看上颜如玉吗?可他煞费苦心地抬举颜家,又是为什么?皇朝是陛下的,他想让谁生,谁就生,他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他要收回的东西,没人留得住,而他给出去的恩宠,也没人能够拒绝,这就是陛下。
许邵低下头:我知错了,娘娘。
你一个人是怎么促成此事的?许贤妃疑惑。
许邵如实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别人。
颜如玉?许贤妃蹙眉问。
不是她。许邵说道,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但我能感觉到他非池中物,万幸的是他也要对付燕九朝,与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许贤妃讥讽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看我们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