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泸州侯如此的关心国家大事,在千里之外的皇后处置太皇太后的事抓住不放。那么发生在眼前的泸州水灾为何不管?泸州的地方官曾给朕秘密的上书,说泸州侯你贪赃救灾金多达五十两黄金!泸州的水患可是足足死了一万民众!救灾金却迟迟的没有运到泸州……你眼前的事不仅没有做好,自身还贪赃枉法、无恶不作。还敢称自己爱国?你哪里爱国?你指责皇后倒是有本事的很……”
“臣……臣没有贪赃枉法,那是他们诬陷臣!”泸州侯的脸上开始冒着冷汗,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你说朕冤枉你?泸州官员一个人这么给朕上奏折朕自然不信,若是两个、三个官员都这么说,朕还能不信吗?”楚洛厉声说道,然后从龙案上缓缓从众多的文书中抽出一份来,重重的摔在泸州侯的脸上,“这就是证据,泸州侯好好的看看你做过的恶事吧!”
“骑马踏破百姓的田地,世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就是你泸州侯对朕口中说的爱国!”
“啊?”泸州侯马上抓起那份文书,慌张的疯狂的翻起那份文书来。
“什么……这……”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
“朕看你还有什么话来反驳!白纸黑字的就在你的眼前,你还敢不认罪?”楚洛瞪起眼睛,狠狠的说道。
“皇上……臣弟认为这些东西的可信性并不高。”楚津本来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见泸州侯真的快被楚洛拉出去斩首了,连忙站出来说道。
“怎么?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臣弟怎么可信度就不高了?难道真的让朕派出兵来去搜捕泸州侯的府上,把那些金银搜出来摆在大殿上就有可信度了吗?”楚洛面无表情,大声的吼道。
“皇兄……泸州侯做事一向苛刻严格,这个在北嘉国众臣是有目共睹的,他这样必定是得罪了不少的官员,他们难免有怨气去偷偷的向皇兄告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泸州侯的。”
“找你这么说,泸州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向朕编瞎话了?”楚洛望着楚津,冷嗤道。
“皇弟不敢这么说,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楚津毫无畏惧的看着楚洛,冷声说道。
“津王,你一定什么都要反驳朕的意见吗?”楚洛目光灼灼的看着楚津,亦是冷声说道。
“臣弟,不敢……”楚津抬起头来,望着楚洛的眼睛说道。
“此事稍后再议!”楚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使劲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谢皇上不杀之恩……”泸州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忙站起身子缓缓的说道。
“皇兄,泸州侯的事可是晚些时候再议,但是皇后娘娘的事。皇兄是不是该给我们朝臣一个交待呢?”楚津又是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太皇太后那不是被终生软禁,只是被禁足了而已!”楚洛厉声道,“而且,那件事是朕让皇后这么做的。这样,谁还有什么意见吗?”
“那……皇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北嘉国一向是以孝治国。太皇太后作为您的亲奶奶,皇兄为什么要皇后把她终生禁足了呢?”楚津抬首,又是问道。
“因为太皇太后涉嫌杀害太妃和先皇!”楚洛望着楚津,慢慢的说道。
“什么……”楚洛的话音一落,众大臣立刻纷纷的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虽然说太皇太后做事一向不近人情、做事狠准。但是虎毒尚不食子,太皇太后一向对先皇宠爱有佳,怎么能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这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太皇太后已经亲口认罪了。且亲口向皇后承认先皇乃是她下毒而死。”楚洛拍了拍龙案慢慢的说道。
“可是……”众臣还是不停的议论着,谈论着这个问题。
“怎么,众大臣这是连朕的话都不相信了吗?”楚洛一脸的怒意,大声的问着众人。
“皇上啊……不是我们怀疑您的话,这太皇太后谋害先皇之事是一个大事,尚没有太皇太后出面承认这个事实,我们……”大臣之中,有人说道。
“够了……”楚洛勃然大怒,“看来,你们还真是连朕的话都不信了?难不成,朕在你们的心中还是一个昏君,肆意的杀人。肆意的治人之罪不成?”
“这……”楚洛这么一瞪眼,没有人敢说话了。
“怎么,又哑巴了?”楚洛轻蔑的看了众人一眼。
“皇上……我们还是认为皇后此事做的有些过分。这治理后宫之事,可有皇后做决定,但是太皇太后此事触及了北嘉国的历法,此事改由大理寺太常卿来办理。古言有日,身在其政谋其事。所以,臣请求皇上治皇后的罪。”太傅出来缓缓的说道。
“是吗?其他人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楚洛抬眸问道。
“臣等附议。”回答楚洛的仍是这么一句话。
俯视着那群大臣,楚洛不停的考虑着……看来,这群大臣这是要抓住成倾禁足太皇太后的事不放了。
既然如此,只好拿出那个杀手锏了。
“好……很好……”楚洛轻笑道,然后悄悄的向靳修文呢使了一个眼色,靳修文会意,悄悄的离开了承乾殿,向门外走去……
修文将手里的爆竹往内侍的手里一放,又不动声色的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