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毅闻言是又惊又怒。他属下的娘亲失踪三个多月,他竟然才得到消息!
这要是段松泽叛变了,慧娘跟他娘亲都要遭殃。
赵弘毅在书房里想了很久才决定跟段松泽开诚布公的谈谈。
他有理由相信即便段松泽做了什么,也没有彻底的背叛他。
要不然,他不可能仅仅只是差点被人戴了绿帽子!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俺娘想给俺娶个媳妇,俺不愿意!她就背着俺跟人偷偷去相看儿媳妇了。那段时间,俺在府上当了半个月的值才抽了空回家看老娘。可是俺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冷锅冷灶的。俺跟村里的邻居打听,才知道有人跟俺娘说了城里有个好人家的适龄姑娘。不仅姑娘条件好。家里条件也好,俺娘等不及俺回来就独自跟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等俺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段松泽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些事情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他终于可以把真相说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他的声音也很平静。
“当时俺很着急,很害怕!俺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俺去城里找了一天一夜。没找着,又回了趟家,俺娘还是没有回来。俺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着回来找吴管家帮忙,可是。。。。。。”
段松泽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回到长平侯府的时候,守门的小四告诉俺,有人给俺送来一个小包袱。俺打开一看,里面是俺给俺娘买的一支银簪子。还有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只有一句话。要想见俺娘,就得按他说的做!”
“他都让你做过什么?”
赵弘毅眼睛一眯,淡淡的问道。
“头一次是您在别庄受伤那天,有人跟属下送信儿,让属下想办法弄清楚您的伤势。。。。。。”
段松泽话还没说完,赵弘毅突然身子前倾,声音冷冽的问道:“让你查清楚我的伤势?那人当时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说一遍。”
“他们每次都是把信儿放在不同的地方,让属下去取。那次信儿上就说了,要务必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弄清楚您的伤势,如果您没有受伤昏迷,属下要确定您的一举一动。”
接着,段松泽苦笑,“他们真是太抬举属下了,别说是属下,就是冯管事跟老大爷未必能掌握您的一举一动。
赵弘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但是属下远在盛京根本无法见到您,属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天夜里本来已经回家的吴管家却突然又回来了,他说侯爷您重伤昏迷,他要去别庄见您。属下也跟着一同前往,但是被吴管家拒绝了。后来,属下见吴管家驾了辆马车出了府,而且车里应该装了不少东西,当时属下心里不解,就偷偷跟在了后面。但是吴管家太精明了。属下不敢跟的太近。一直跟到吴管家的住处附近马车才停了下来。属下看到从那小巷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属下见过几次的那位跟您长得很像的赵爷。”
段松泽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眼还是面无表情的赵弘毅,继续道:“属下看到他就知道您受伤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是因为泽兰和降香的伸手都很好,属下怕被她们发现就退了回来。”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那人实话,你不怕他们伤害你娘亲?”
赵弘毅的语气已经温和了很多。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而且那次他的行动很成功。自然段松泽没有出卖他!
段松泽闻言脸上又露出那平日里那憨厚的笑容,“俺的命是侯爷救的,没有侯爷,俺早就死了。俺娘也就活不下去了。侯爷您是俺全家的恩人,俺不能忘恩负义。”
赵弘毅听了心里微微动容,他声音沉沉的道:“可你娘。。。。。。”
“俺娘在的时候天天叮嘱俺要知恩图报。俺就那一个娘,俺得孝顺她,听她的话。要是她知道俺背叛了王爷,那俺就是个不忠不孝的混蛋。俺娘会不要俺的!”
赵弘毅沉默半晌,才接着道:“你继续说!”
“那次,俺给他回信儿说别庄送了信儿来,说侯爷昏迷不醒,侯府的总管事带了家里的救命药材连夜去了别庄,俺不能离开侯府,而且即便是去了别庄也见不到侯爷。但是您受伤的事情却是真的!信不信由他们!”
说着,段松泽咧了嘴笑道,他们应该是相信了俺的话,但是却没让俺见俺娘!
过了年。赵弘远被派监军。那些人只是怀疑是不是上了当。
他们送来了段松泽娘亲的头发,警告他不许耍花招。
那时段松泽知道他们怕他彻底撕破了脸,不敢对他娘怎么样。
后来他们一直到前天才又给了段松泽新的任务。
“。。。。。。 可能是想着警告俺不要耍花样,所以有人把信儿放在俺在府里的值房里,他们是在告诉俺,有人是在监俺。”
信上说他们不需要段松泽做什么,只是让段松泽给一个人提供便利。辅助另一个人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