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也不看那三位太医的脸色,抽咽了两下,继续道:
“赵钱氏虽为妇道人家,倒也读过几本医书,知道头是人特别重要的地方,最是不能轻易伤害的。万一动了侯爷,让侯爷的伤更重了怎么办?”
长平侯闻言也是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刘太医嘱咐过千万不可移动。”
“三位太医想看侯爷的伤势也行,只是不知三位太医能有多大的把握把侯爷治好?要是三位确定一定能治好的话,我就是拼着被婆婆责骂也让三位太医看一下侯爷的伤势。”
长平侯话音一落,慧娘又抢着道。
三位太医闻言顿时踌躇起来。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家,他们早就摆手走人了。
这脉象时有时无的,即便能找到脉搏也是虚弱不堪,这眼看着就是不行了的迹象。
也就是长平侯府用药吊着条命,要不然早就撑不过昨晚了。
只是他们是被圣上和皇后娘娘派来的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这才提出来要看看伤口。
却没想到看个伤口还得立下军令状。
这根本不能完成的军令状谁敢立呀。那不是找死吗?
“要不这样,刘太医回行宫取东西了,等刘太医回来。您三位在跟刘太医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长平侯见他们为难,又退了一步道。
反正不说让他们离开的事情。
三位太医顿时心里发涩,他们只想赶紧回去交了差。
这要是勇毅侯在他们看诊期间一命呜呼,不仅是皇上和皇后饶不了他们,而且他们维护了一辈子的名声也完了。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除了医术。医德,没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了。
很多时候,名声没了。医术跟医德也没有人相信了。
医死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要不,让下官看看侯爷左胸的伤势吧,也许能有发现也不一定呢。”
这时吴太医突然试探的道。
段太医和王太医闻言瞪了吴太医一眼。眼里闪过疑惑。
一直低着头的慧娘闻言眼睛一眯。精光一闪而过。
“刘太医说,侯爷的左胸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虽然失血过多,但是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伤口上的药也是昨儿才换过的,现在拆了纱带对侯爷不好。”
慧娘有些愣愣的道。
好像被段太医他们的诊断结果吓懵了。
“哎,不是说勇毅侯不能动吗,那你们怎么给勇毅侯换的药?”
吴太医却很快抓住慧娘话里的把柄。不禁追问道。
慧娘像是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道:“侯爷还没换过伤药。我,我也不知道。”
吴太医还要说话,却突然从外面传来侯夫人的声音:“听说圣上又派了太医来了是不是,太医来给毅儿治病了是不是,这次毅儿的病就能好了是不是?”
接着又听到吴嬷嬷安慰的声音:“是啊,侯爷一定会好起来的,夫人您走慢点,您昨儿晕过去,进刚刚好了些许,你这可不能再吓奴婢了啊!”
慧娘嘴角一弯,却看到段太医他们三人额头上渗出层层薄汗。
其他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瞪了吴太医一眼。
刚刚要是提前离去不就好了,这会儿把长平侯夫人折腾了来。
如果他们能治好了勇毅侯还好说,长平侯夫人一定会好好谢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