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一中最近在筹办七十周年校庆,昨天余温沁开会时就被通知了要穿正装。
做完忙着批改试卷和贴贴,余温沁还没来得及熨烫挂在衣柜许久的小西服套装。
顾良忱昨晚听她提了一嘴,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因而起了个大早来帮余温沁熨烫西服。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一寸一寸地推开柜门,生怕打扰到熟睡中的余温沁。
回503取来挂烫机后,顾良忱打量着眼前的纯黑色的女式西服套装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托腮思忖,脑袋空空,左思右想了大半天才意识到缺了什么,第二次回503取东西。
六点五十,闹铃准时响起。
余温沁在氤氲着水蒸气的温暖房间里醒来。她揉了揉眼睛,靠着枕头看顾良忱忙碌。
“再睡一会没问题的。”顾良忱逆着清晨的光线,回首道。
“不困了。”余温沁揉着凌乱的发,“倒是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顾良忱坐到她身侧:“你有丝巾吗?”
余温沁还没完全清醒,脑袋还有些懵:“要丝巾做什么?”
“你光穿着白衬衣就好了?”顾良忱拨开她嘴角含着的发。
“一直都是这样的。”余温沁道,“我觉得真的戴了丝巾反而像是销售。”
顾良忱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傻瓜,要看气质的。”
余温沁只抓住了“傻瓜”两个字,果断道:“忱忱一大早就说我笨。”
昨晚是她幼稚,今早是余温沁幼稚。
“恋爱使人降智”这个说法顾良忱是切身领会到了,不过她更愿意称之为“恋爱使人体验童趣”。
“我说的‘傻瓜’,又没说‘笨瓜’。”她耐心解释道。
困倦的余温沁阖眸,依偎在顾良忱的怀里,枕着她的肩膀:“那忱忱就是‘呆瓜’。”
顾良忱懒得更没睡醒的余温沁争辩谁是呆瓜的问题。她望着余温沁的发旋,很是心疼——没睡醒就要去上班着实是件痛苦的事情。
“上班好辛苦。”她喃喃道。
“没办法,谁让我是社畜呢。”余温沁道。
“好了,窗帘拉好。”余温沁艰难的离开老婆的肩膀,“我要起床了。”
顾良忱探手,拉紧了窗帘。
“我的衬衣呢?”余温沁问。
“抬手。”顾良忱的手腕抵着她的肩膀,“容我来帮余老师更衣。”
余温沁浅笑:“我还没懒到那个程度。”
顾良忱没抬眸,兀自解着她的睡衣扣子:“谁说的,我起码帮你洗过两次澡,换过四五次衣服了。”
热意烘了上来,余温沁一大早就闹了个红脸:“那是情况特殊,我实在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