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打人?”袁术忙捂着腮帮子。
袁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袁术。“你这逆子,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柳观主!”
“……”袁术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他也是因为气不过,叔父白白送上一块儿玉牌,想要牢笼,可这贼道士非但不领情,随手就送人了,这…这不是打他们袁家的脸么?
他袁术为家族讨回颜面…他…他有错么?
“爹,我…”
——“啪!”
又是一耳光,袁术只觉得左右脸肿胀的厉害,他一脸的委屈,可抬眸却看到父亲那宛若能杀人的目光。
“滚,滚回家,看我怎么惩罚你这逆子!”
袁逢的语气宛如是从寒冰中发出来的,处处透着冷意。
袁术还想说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浑身都冷…凉透了。
“司马府君,这是一场误会…”袁隗连忙朝司马防拱手。“是我袁家教子无方,索性,柳观主无恙,回去后我们定然以家法惩处这不肖子,还望司马府君派人去府上监督一、二,免得有人说我袁府纵然逆子!”
这话脱口,司马防环视周遭,地上还倒着一片呢。
“那这些人?”
“自然一并施以家法。”袁隗低着头。
这种时候,这种事儿,可不能再散播出去了。
他们袁家强行拦下柳羽入庙堂,已经惹得陛下不悦,如今这个档口,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既是袁太傅、袁司空的家事,那下官就不多问了。”
司马防也朝袁隗拱手,算是回了一礼,紧接着,他询问柳羽道:“柳观主觉得此事如此处理?可否妥当?”
“司马府君秉公执法,自然妥当。”柳羽也朝司马防拱手。
“来人。”司马防吩咐道:“将这些受伤的袁府护院送回府邸,留下两人以观袁府家法,此事今日如此决判,日后不可再行枉议。”
“喏!”
一干官兵连忙答应。
说完这些,司马防朝柳羽回了一礼,就带人离开了。
临行前不忘深深的看了这柳羽一眼。
心里滴咕着,这位玉林观主竟能让当朝太傅、司空如此认栽!
不简单哪!
除此之外…
他的一个护卫,竟能打趴下二十几个袁府部曲,这点更可怕,鬼知道他手下还有多少卧虎藏龙之辈?
除此之外…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年轻到拥有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镇定与成熟。
这样的人,宁花大功夫与其为友,可不能因蝇头小利与之为敌。
…
…
洛阳南宫鸿都门外,这里坐落着,近两年来崛起的新贵,大名鼎鼎的鸿都门学馆。
这鸿都门学馆因校址设在鸿都门而得名,是华夏最早的专科学府。
对外…
这鸿都门学,似乎是宦官培养拥护自己的知识分子,与士族势力占据的太学相抗衡的产物。
借汉灵帝酷爱辞、赋、书、画的缘由,办了这所新型学校。
实际上,这就是天子刘宏的一次跳过大汉选官“察举”制度的大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