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问了,该做事了吧?”凌渊寒目光一闪。
“不过你既然问了问题,只灭掉龙魂可不够,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磕头、碎丹田、大喊十句你是废物。”
凌渊寒笑的张狂邪肆,尽情折辱,仿佛要把以前的憋屈全都还回去。
“囚犯”瞳孔骤缩满是震惊,眼看着从小娇生惯养、意气风发的太子受这种折辱,怎么能不震?
可这就是亡国奴的下场。
“太子殿下别听他的!反正我们也活不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凌渊寒被吵的皱紧眉,抬手隔空一掌杀了叫嚣最大声的那个,血肉模糊。
鲜血溅射的四面八方都是,楚弋脸上也溅了几滴。
滚烫,铁腥。
楚弋愣住,后知后觉摸了把脸,一手猩红,灼烧他的眼。
又是血,又有人因为他死了。
他的瞳孔开始颤抖,手指开始颤抖,身体开始颤抖。
像脱骨的肉瘫在地上。
他跪了。
趴在地上,最狼狈卑微的姿势,低到尘埃里。
凌渊寒大笑出声,抬脚踩着他的头,嘴角狠厉地抽搐着,用力碾入地面。
“这就是绝崖真传?像狗一样求饶的真传?嗤。”
血液从楚弋面颊流淌,鼻骨断裂,他默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像一摊任人欺凌的腐肉。
所有人都睁着眼死寂无语,“囚犯”死寂,楚歌亦死寂。
“住手!”一道温润却含威的呵斥。
天边忽然浮现浓烈至极的灼烈妖气,威压逼人,正在极速接近。
眨眼间已到近前。
凌渊寒面色一变抬头看向天空。
赤金色的绚烂焰羽划过苍穹,沧孑化为人身,烟蓝衣裳,长身玉立,红绸不再。
他拧紧眉,看着楚弋的模样,眼中划过复杂之色,抬手一道带着赤焰的术法击退了凌渊寒。
他没到大乘期,凌渊寒已经天命期,不惧他。
但沧孑是半妖,杀伤力不小。
凌渊寒没想着接,轻巧避开,森然盯着沧孑:“妖皇贸然造访,见面就动手,意欲何为?是想跟极岭开战?”
几根藤蔓捆住楚弋的身体,将他带起来。
楚弋不明白沧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看笑话的?无所谓。
沧孑唇边无笑,冷淡道:“本皇来接师兄。”
“师兄?绝崖都灭门了,你不好好当你的妖皇,来抢本帝的囚犯?”
凌渊寒眼底阴鸷。
沧孑:“师门情谊深厚,希望帝君谅解。”
“本帝凭什么给你,他可是最重要的囚犯。”凌渊寒觉得沧孑在痴人说梦。
斩草要除根,楚弋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