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我煞有其事地看向云天河和韩菱纱。
结果云天河是意料之中的果断摇头但是完全没体会到我话里的调侃意味,韩菱纱则是敷衍地笑了笑就突然像是对划船人产生兴趣似的死死盯着他。
连红葵都没有体会出来我隐晦的调侃,在魔剑里很认真地思索,也许是想到我平时那么亲切温和的样子,她嘻嘻地笑了起来。
到后来,反倒是被调侃人慕容紫英很大度地很配合着微微敛了面上的肃然,柔和了神色,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来。
……挫败啊挫败!
我叹了一口气,移开视线颇为幽怨地去看韩菱纱,妹子,你平时不是和我挺有默契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难道那个斗笠大叔比我帅吗,比我好看吗,比我还有吸引力吗!?
“你……”
韩菱纱丝毫没有察觉我的怨念,一个劲地往斗笠人斗笠下面瞅,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不敢置信一般地上前了一步。
伸手指向他,韩菱纱的声音都抖了起来,音调也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样拔高了些许,几乎是厉声地喝道。
“把头抬起来,让我……让我看一看好吗?”
她的声音慢慢小了,最后几乎带上几分哀求的意味。听得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立刻就把这划船人实际上心怀不轨想要把我们划到水中间溺死的念头掐死腹中,开始寻思莫非这斗笠人和韩菱纱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
划船人无比淡定地不动如山,如果忽略那橹不易觉察的一顿的话。
“你……你不敢吗!?”
韩菱纱的声音越发抖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了一旁云天河的手腕,好像这样就可以从那里汲取到云天河总是不在状态以至于总是无惧无畏的淡定精神一样。
云天河任由她握着,皱着眉担心地唤了一声菱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斗笠人,伸手貌似想要拔剑。韩菱纱对他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目光如炬一般牢牢定在斗笠人身上,一字一句地问。
“你到底是谁!”
“…………”
划船人摇橹的动作慢了几分,手指几不可见地紧了紧。
“……”
韩菱纱也沉默了,目光却是不闪不避,带着几分孩子一样的倔强的执着。
慕容紫英也皱了眉,有些想要拔剑,我伸手拦在他拔剑的手前,摇了摇头。
说起来,这个场面……
……怎么那么像八点档里一心寻父的女儿在遍寻无踪后,暮然回首发现父亲就在不远处时候对峙的场景呢!?
那么接下来按照一般规律推断,应该就是父女相认的感人至深情景了。
果然,沉默良久后,斗笠人悠悠叹了一口气,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充满沧桑的成熟男人的脸,看着韩菱纱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有点纵容地微笑。
“……唉,丫头,你还是这么精灵,真拿你没办法……”
我觉得自己拦着慕容紫英拔剑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尼玛,要不要这么狗血!?
坦言比较
唔,事实上,没有我想的那么狗血,虽然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即将到达鬼城澧都的时候,在这艘从鬼界开往人界的小船里,韩菱纱和她英年早逝的大伯进行了一场感人至深的亲人相逢场景。
“伯父,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韩菱纱面上喜色一转,柳眉倒竖,伸出手指向她大伯韩北旷,一双灵动无比的眼眸中不知该说是怒意还是喜意多一些,还有些许被欺骗的失望。
“要不是、要不是我认出你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