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这种心态的变化,归结于一种成长。
这次与天刀门博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也让他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回往事,他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挥霍无度的月光族。
每个月都照着那点工资花,只有支,从未有结余。
以前的他,总是踩着自己的实力上限行事,实力偶尔不够就用智商来凑,很少有那种持强凌弱的温胜局。
而这万江流的实力,显然已经出了光凭智商就能凑上的程度。
他用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摆平了天刀门。
这就好像一个月光族,一直照着工资花。
终于某天纵欲过度,一次性背上了一大笔外债,拆东墙补西墙,千难万难才把这笔债给还上。
负债肯定是坏事。
但只要能还上这笔债,那这件事或许就不全然是坏事。
只要这个月光族的脑子还没坏掉,他就会从这件事中体会到存钱的重要性。
张楚就从与天刀门的博弈中,学到了一道理:不要作死!
人或许真是一种后知后觉的动物。
张楚前几日复盘过与天刀门的冲突始末。
他现那个时觉得过不去、只能你死我活的天大矛盾,其实并没有决绝到那个程度,还有可以和平解决的余地。
太平会与天刀门的冲突,起源于万江流那个坑爹儿子万天佑。
他暗中支持合欢门与锦帆坞,与太平会作对。
在张楚现在看来,这个事情是可以有很多种解决方式的。
而当时的自己选择了最绝,也是最愚蠢的一种:弄死了天刀门派到合欢门的人手。
如果换做现在的他,哪怕他确认自己有与万江流掰腕子的实力,他也会好酒好菜的将天刀门那些人礼送出北饮郡……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
请客、送礼、说好话,都能解决问题。
杀人,一定是最后一种。
杀了人,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心里准备。
张楚以前有这个心里准备。
现在他不想再有了。
他还没听见小太平叫爸爸呢……
……
“不是说就这么算了!”
张楚语重心长的给骡子解释:“上原郡的局势太复杂了,根本就无法弄清,到底有多少股力量在搅那一滩浑水。”
“我们太平会作为地头蛇,贸然搅和进去,很容易被他们针对,成为众矢之的。”
“那位左道高手好不容易才帮我们把锅接过去,你难不成还想再把那口黑锅接回来?”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碗润了润喉,然后继续说道:“再者说,那群过江龙里,不只一位五品大豪,我的实力只能勉强胜过吴老九那种六品,正面对上五品大豪,我没有自保之力。”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集中血影卫的力量,全力助我晋升六品。”
“待我晋升六品后,眼前种种,自当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