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九方夕烨应九方夕朝的话停下,两人同时坐在白水菏对面。
白水菏笑道:“真的极为养眼。”两人脸好看,对战场景虽然九方夕烨修为不高,他围观没什么用处,但胜在好看,出手利落干脆,不是寻常元婴期,甚至比他元婴期时好上很多。
“你来作甚?”九方夕朝问道。
“明日不是书院大比吗?奴家来凑个热闹。”白水菏以袖口掩嘴道。
“想看你那小情人便直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有人信?”九方夕朝戳穿白水菏,他们这群好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风格。
白水菏面色不改,半眯着眼,“哎呀,不都差不多,意思到了便是。”
“行,你想看,看便是。”
“那便多谢了。”虽说正常结束的学生也可随意进出书院,但围观书院大比却要书院中长老以上的人同行才可。
九方夕烨一直未有开口,只听着二人交谈。也知祝倾已是在白水菏身边待得最久的情人了,而看他的意思,是还没有腻,也没遇到下一位。
白水菏又将话头转到九方夕烨身上,“怪不得你刚进书院便能当大比榜首,果然你们九方家就没有弱者。”先前白水菏知九方夕烨当榜首,却觉得他应当过程较为难些,如今看他与九方夕朝交手,能想象出他当年如何拿下榜首之位。
“还好。”九方夕烨没给白水菏再说下去的机会,但白水菏可不管九方夕烨如何回答,只要他想说想问,旁人如何他可不管,只管自己。
白水菏说着说着,九方夕烨不甚在意,偶尔吐出一两字,当是回应了,九方夕朝却暴起。对着白水菏,九方夕朝可不会手下留情,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下手。
白水菏被九方夕朝按入土中寸余,衣裙都乱了。九方夕朝稍微平静下来,拍拍手回到九方夕烨身边。
白水菏起身习以为常地清洁整理自己的外表,道:“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对你不需要那些。”何况九方夕朝对外人可从未怜惜过。
“你都不帮奴家求求情,奴家好生难过。”白水菏对着九方夕烨道,袖口没过手指,轻点着半点泪花也无的双眼。
九方夕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九方夕朝更是皱起眉头大有还想动手的意思,“白水菏,给我正常点,再这样演就滚出去。”
白水菏放下双臂,双手置于腿上,声音也不再夹着,“啧,行吧,你们兄弟真没意思。”但他却百玩不厌。
九方夕烨觉得白水菏现在的样子此之前好得多,不过白水菏时常都变化着说话风格,阴晴不定,每回都不相同。
次日,九方夕烨先去往书院广场。他刚出来走在崖边平地上,便瞧见站在崖边树下换成一袭白衣裙的白水菏,白衣裙,却不是纯色,其上有复杂的花纹,皆是与白色相近的颜色,在光下是不同的色彩。彼时黎明微光映于他身,比之从前所见有几分脆弱、孤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