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一名七长老的壮汉怒吼着扑向对手,却被六长老的女弟子轻盈闪避,随即一记"流云拂袖",直接将他扫下擂台。台下嘘声一片,有人嗤笑道:"这哪是比武?简直是莽夫打架!"
一整日下来,七长老门下六十人出战,竟只有五人侥幸取胜。
而那五名落败的六长老弟子,则面色铁青地退到一旁——春节过后,他们就得重回七长老麾下,来年再战。
场边观战的赵天宇微微摇头,低声道:"光靠蛮力,终究难成大器。"
天门虽是黑道大派,但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纯粹的刀光剑影。门中弟子大致分为两类:
底层打手:大多出身贫寒,没读过什么书,只能靠拳头拼命,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计,稍有不慎便会横尸街头。
白道生意人:这些弟子要么出身商贾之家,要么头脑灵活,负责经营商场、酒楼、运输公司等正经生意,无需厮杀,却赚得盆满钵满。
"想要翻身,要么靠拳头打上去,要么靠脑子钻营。"一名老弟子感慨道。
第二日的比试比前一日精彩许多。
六长老门下弟子虽不算顶尖高手,但至少招式有板有眼,不再像七长老的人那样乱打一气。
然而,五长老周干毒一脉更胜一筹,门下弟子个个下盘沉稳,掌风刚猛。
一上午,六长老的二十名挑战者中,竟无一人能胜出,仅有几人勉强撑过十招,给对手造成些许麻烦,但最终仍难逃败局。
赵天宇站在场边,目光紧盯着台上交锋,心中暗自琢磨:"五长老的人招式虽刚猛,但变化不足,若以巧破力,未必没有机会……"
下午的时候,稍微有些好转,六长老手中的二十名弟子中有六名挑战成功,晋升到了五长老门下,落败者则是和前一日一样春节后可以去六长老那边报到了。
明日,便是四长老门下弟子迎战这些胜出者,而赵天宇,也将迎来自己的第一场正式比试。
腊月二十五,天光正好。
凛冬的晨雾尚未散尽,赵天宇已换上一身靛青色练功服,独自在四长老的训练场上热身。
他舒展筋骨,呼吸间白气氤氲,手中的铁剑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今日,他将迎来天门比武大会开幕后的首场正式比试。
演武场上,五长老门下包括昨日新晋升的那六名弟子一共四十名弟子陆续入场。
令人玩味的是,除了昨日从六长老麾下晋升的六人外,其余三十四人竟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赵天宇,转而选择挑战四长老门下的其他弟子。
"看来有人特意‘关照’过我啊……"赵天宇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作为四长老座下资历最浅的弟子,他却被安排第一个登场——从那些挑战的他的对手来看,一定是黄怀德安排他们这么做的。
"第一场,赵天宇对陈三!"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一个形如瘦猴的弟子跃上擂台。
此人双臂奇长,指节粗大,显然是专修擒拿快打的路子。
两人刚拉开架势,陈三便如灵猴般绕着赵天宇游走,脚下步伐飘忽,时而虚探一掌,时而佯攻下盘,活像只伺机偷桃的野猴。
"呵,试探我?"赵天宇索性抱臂而立,任由对方在自己周身腾挪。
台下渐渐响起嘘声:"怂包!不敢动手就滚下去!"
陈三见激将不成,眼中厉色一闪,突然欺身而进,右手成爪直取咽喉!
这一记"灵猿摘果"快若闪电,眼看就要得手——
"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