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订精致的画轴跌落在地上,徐徐展开。
一般朱砂似的桃花轻飘飘落在画上,与画上如云似霞般的桃花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蓝衣姑娘的眼神平和而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
暮折低着头,与画中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怔然。
画上提了一句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暮折喃喃念了一句,缓缓蹲下身子,将画轴细细卷好,用力抱在怀里。
稀疏的日光顺着密密匝匝的花枝漏下,在地上投出形状不规整的光斑。
他看了那些光斑一眼,又抬头去看上方如火如荼的桃花,再度重复了一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树回应一般轻轻晃了晃,抖落他一身的柔软花瓣。
暮折倏地笑了。
“走就走了吧。”
他站起身,掸掸衣襟袖口不存在的尘埃,眸中有光华绽放,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倨傲。
“既然走了,那我就追上去。”
暮折翘了翘嘴角,整个人气势一变,一扫方才的颓废与惊惶。
“阿软,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休想摆脱我。”
从你捡了我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了,只能是我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与你,纠缠不休。
“阿嚏——”
前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温软降下飞剑,打了个喷嚏,胳膊上跟着冒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胳膊,抱着自己是否感冒了的怀疑,径直走向前方的山门。
傲天宗的有护山结界,平素进出都要通过这里。
或许是东方既白即将继任宗主的原因,向来冷清的秋名山也多了几分人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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