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尊。”
李烬霜温柔地摸他头发,道:“我明白了。”
手指稍有松动,沈濯连忙双手捧住,嗅到幽香,不舍地轻蹭两下。
“你明白什么了啊,我为何什么都不明白?”
李烬霜静静望着他,柔声道:“明白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
他难得有这般温和的时候,沈濯深觉这一趟南海走得值,李烬霜待他温柔了一大截。
“这个我知道啊!”沈濯紧紧握住他的手。
李烬霜微微抿唇,眼底光彩更甚,指尖触到沈濯手心掌纹,指甲轻轻刮蹭。
“你又知道了?”他柔柔地问,棉花似的拥在耳侧。
沈濯舒坦至极,眯起眼睛。
好温柔啊!
李烬霜摸摸他的头,沈濯主动蹭上掌心。
“我知道……”沈濯已然开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想尽好话讨李烬霜欢心,亦是有感而生,“我这辈子,就是为烬霜而活的!”
这番疯话歪打正着,李烬霜唇畔僵了一僵,一瞬后笑意更深。
好像也对。
抛弃慧心,就从神变成了人,尝过七情六欲,浸淫爱恨情仇。
是来找他的。
来爱他的。
眨眼过了冬日,方渚山万物复苏。
沈濯数着日子盼桃花长大,日日用灵气温养满山桃树,伺候它们抽条长叶。
人人见了他都要笑一句傻,那桃树又不是什么金贵灵植,结下的桃在修仙界更是分文不值,何须如此卖命,用比骨血蕴养出的灵力催生它们。
沈濯一律鄙视地回应:他们懂个屁。
他看得出,李烬霜对他是有情爱在的。
等到桃花开了,他就去向仙尊求亲。
自从南海回来,李烬霜倒是变了个人。模样倒还冷冷清清,对沈濯的态度可是和缓了不少,不再像刚来时一样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人。
两人相处的时日越来越多。李烬霜闲来无事,教那几个收养上山的孩子认字习剑,有时候也叫沈濯去帮忙。
沈濯不喜欢小孩,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小孩,可为了能跟李烬霜待得久点,也就不情不愿地答应。
李烬霜跟他正好相反,对那些萝卜丁似的小弟子关爱至极,脸上老是温柔地挂着笑,悉心指导知无不言。瞧得沈濯很是心痒痒。
日落西山,方渚山一片金红,花草树木在微风里轻轻颤动。
“今日就习到这吧。”李烬霜收起凌极,向几个孩子温声笑道,“等回弟子居,莫忘了师父教你们的辟谷法诀。”
孩子们手里握着小木剑,一日的练习下脸蛋绯红,抱拳震声道:“谨遵师父教诲!”
李烬霜满意地点点头。
等人散尽了,沈濯便赖到李烬霜跟前,讨好似的开口。
“仙尊,你也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