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别忘了”
关鹤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
孟秋雨放下电话,回头,病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怔怔的望着她:“你在对他说谎。”
“是啊”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我认为,背着他来看望你已经对他不公平,我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了更难受”
“如果我们已经只是朋友,如果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难受?还是,为什么你觉得他要难受?”
“你想我怎么说呢?伤害他?就像你当时伤害我一样吗?”
“秋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清楚”
“那么就不用解释”她眼含泪光,起身走向窗口。抱着胳膊倚在窗前。
他张了张口,说“我。。。。。。 ”
秋雨急急开口:“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问“想吃点什么吗?”
陈彦邦点点头。明亮的阳光透过乳白色的轻纱照进房间。
“吃个苹果吧,好吗?”
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秋雨让护工洗了一个苹果,她将苹果拿过来,用刀切成两半,用勺子挖掉核,一下一下的刮下果肉,喂进他嘴里。每一次张嘴,都要牵动伤口,他吃得很辛苦。秋雨逼着他吃掉了半个苹果,又喂了小半碗浓汤。他开口说话,声音极低“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这个问题你问了好几遍了”她笑了笑:“来了一个星期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她将碗放下“来看看你”
“看我?我挺好的,动了个小手术。”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接着说“事实上我不需要你呆在这里,我有护工,我母亲也在这里”
医生说过,他的瞬时记忆十分短暂,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许立刻就忘。秋雨几乎每天都要与他进行这样的对话。
这时,护工进来查看点滴,记录了他的饮食,又俯下身取走了尿袋。陈彦邦耳根绯红,目光跟着护工,闭上眼睛。
“噢,你不需要我呆在这里?你挺好的,只是动了个小手术,我知道了。如果你挺好的,你应该自己起来去上厕所。”
陈彦邦想将头偏过去,碰到了伤口,猛的吸了一口气。
秋雨忙走近查看:“不要动了,伤口还未痊愈,你要不高兴我在这儿,我很快就走”
陈彦邦闭着眼睛,不吭声。
莱娜从家里过来,拎着餐篮,将东西放在小厅的咖啡桌上“雨,过来吃午餐,饿了吗?”她摘下太阳镜,走到床边,亲了亲儿子的两颊:“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陈彦邦睁开眼睛质问他的母亲:“手术不是做了吗?很成功不是吗?你告诉我医生说的,手术很成功,为什么我还要呆在这里?”
秋雨吃了两个可颂面包,手中握了一杯牛奶。目光移到他脸上去,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