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西从球袋里抽出一根球杆,拿起来,挥了挥,非常轻巧,握把精致,上有象牙镶嵌的两个花体字母… LB。
陈彦邦也抽出一根球杆,拿起来,抚摸散发着淡灰色光泽的杆身:“确实是漂亮的球杆。”
就在此时,一直随侍在侧的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球袋里抽出一把手枪,向陈彦邦的头部射击。不想,子弹卡在弹夹里。旁边另一位仆人见势,从球袋里抽出一根球杆,猛的击向陈彦邦的后脑。
两名保镖迅速拔出枪,射击袭击者的手臂。
陈彦邦捂着后脑,鲜血从指缝里往下滴。加尔西愣在当场,当即呼叫家庭医生。尖叫声四起。现场大乱。
陈彦邦的秘书果断护着他上了车,让向导带着众人全速开往一间英国人开的私人医院。
孟秋雨呆在日本人井上旬的房子里,由两名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寸步不离的看守。
家庭医生守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说:“您醒了?”
秋雨想张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说“您的伤口很大,我们给你做了缝合手术。且失血过多,现在还虚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
秋雨用手比划,要了纸和笔,在纸上写道“陈彦邦去哪里了?”
医生为难的摇了摇头。
她又用英文写了一遍:“Lucas去哪里了?”
这下医生头也不摇了,毫无回应。屋子里只有风掀动窗帘的声响。
她躺在床上,向窗外看去,大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陈彦邦的电话在每天中午响起。他所在的半球,已经是午夜。他记挂着她,睡不着觉。与医生通了电话,确保她已经安全才稍微放下心来。有一天他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医生把电话放在秋雨的嘴边。可是她一声不吭。
他问医生“她还不能开口说话吗?”
医生说“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明白了,她不想和他说话。
他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是他进手术室前。麻醉师和医生都已在手术室等待。他让这头的医生拨通电话,又让日本的医生把电话给秋雨,秋雨照样没有说话。他听着隔着半球传过来的秋雨浅浅的呼唤声,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进去吧”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秋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道可怖伤口,从锁骨上方一直延伸到下颌骨。
她说:“我要洗个澡。”
医生说“洗澡可以,注意不要长时间冲洗伤口。伤口刚刚愈合”
她十分配合地朝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搬了张椅子,坐在浴室门口。
她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又打开门,说:“我没事的,你可以去厅里坐着,因为时间会很长。”她只是坐在门口,纹丝不动。
她走进洗浴间,关上门,将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又按开浴缸旁的音响。她蹑手蹑脚搬了个凳子到窗边,打开窗子,这是第五层。洗手间墙体的背面有一根大水管,三楼的位置有一个空调外挂机。地面上是柔软的草地。
她踩在凳子上向下望,小腿肚子一阵哆嗦。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扶着窗棂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慢慢将腿探出去,用腿勾住水管,双手抱紧水管往下滑。
关鹤接到医院的电话是晚上七点。护士小姐问:“请问您是不是关鹤先生,我们这里是千代医院,有一位孟小姐让我打电话给您,您是她的朋友是吗?”
关鹤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她的消息。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头一两天他一直以为她与她的同字海悦呆在一起。没想到,他找到海悦,海悦却告诉他,孟秋雨没有跟她呆在一起,早就被陈彦邦带走了。他心头的大石才放下。如果是陈彦邦带走了她,至少,她是安全的。
他心里直发慌,结结巴巴的说“我是,她。她。。。。。 ”
“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右腿骨折了”
关鹤赶到医院,他没来得及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