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早上八点,执勤的民警把她从牢房里带出来了,上了旁边一栋楼的四楼,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
她停下:你带我去哪?
执勤的民警看了他一眼:别问那么多,跟着去就是了。
她手上还戴着手铐,脚步没动: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不利。
民警大哥笑了一声:你都是阶下囚了,要对你不利,用得着这么麻烦?
他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乔队,人给你带来了。
里头,乔南楚坐着在等。
桌上,放着几样早餐,他夹了个水晶包,抬头:谢了。
客气什么。
把人带到,执勤的民警就关上了门,帮着在外面守着。
乔南楚继续用他的早餐:坐。
骆青和坐下:江织让你来的?
他嗯了声,把筷子放下了:他有大礼要送你。
十分钟后,骆青和从房间里出来,脸色阴沉,对执勤的民警说了一句:我要见我的律师。
上午九点,骆青和的律师蒋春东来了一趟看守所。
下午,蒋春东去见了许泊之。
许泊之前几天做了个手术,重新安了一只假眼,纱布还没拆,半边脸都被包着:骆青和让你来的?
是。蒋春东开门见,许先生,我的当事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只要你肯出庭作证,我的当事人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许泊之笑了,完好的那只眼睛闪着幽幽的光。
骆常德父女的案子法院排在三月半开庭。
方理想跟薛宝怡的订婚宴定在了三月底,领证的话,两边的家长都全权让女方做主,甚至薛家把户口本和薛宝怡的身份证都压在了老方那里,方理想愿意什么时候领,就什么时候领。
薛宝怡没了身份证,理所当然地推了所有要他出差远行的公事,不仅如此,他还嘚瑟得不得了,趴在床上,挨个打电话炫耀,这事儿,江织也干过。
为什么趴在床上?
被他老爹家法伺候了呗。
不打紧,挨这点打算什么,他心情好得要飞起来,最先给最貌美如花的江织打:织哥儿。
说。
他趴着,姿势像条死鱼,乐颠颠地说:我当爹了。
江织:嗯。
他骄傲得要上天:厉害吧。夸我啊!快!夸!我!
江织嗤了一声,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睡完人姑娘就忘了,真好意思啊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薛宝怡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哼,嫉妒我!他继续给乔南楚打,南楚,我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