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看看孙家扬、再看看符昀,有了那么一点点小理解。
二话不说,他的大手扫住符昀的脑袋瓜,把她的耳朵拉到自己嘴边问:“他就是那个死家伙?”
每次符昀生气阿扬不回信,还是报纸上又传了他和谁的八卦消息,就会气得抓住大雄把阿扬臭骂一顿,死家伙、花瓶、活动生殖器……再难听的话她都骂过,反正背后骂皇帝的事,人人都敢做。
“呃……欸。”
她看着阿扬回话,然后咳两声,试图表现出柔弱,引出阿扬为数稀少的同情心。
大雄耸耸短短、粗壮的眉头,故意插话说:“孩子的妈,晚上带儿子过来吃饭,我烤乳猪给儿子吃。”
孩子的妈?孙家扬两道眼光像丫射线,射得符昀心慌慌,背脊窜上一道寒霜,台湾的十一月,怎么会结霜?
“嗯……好啊……”她畏于阿扬怒不可遏的目光,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然后一千两百西西的车子,很嚣张地用美丽的臀部朝孙家扬放两声示威屁,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孙家扬的眼光盯住她不放,从苹果树下朝她走来。
她的手从背后小伸一下,指头快速地动了动,脸上挂起狗腿笑容。“嗨,好久不见。”
“什么叫做孩子的妈?”
他的声音贴上冰块,冷得和阿权有得拚,很好,在得罪阿权之后又得罪阿扬,她算来算去就这两个青梅竹马,一口气丢掉两个,实在亏太大。
“就那个、那个我儿子的……妈妈……”这个话很难理解?不会吧,孩子的妈是白话文没错啊……
“孩子?喵喵?”
他吊着嗓子问,在吊嗓子的同时连心脏也一起吊上。
好开心哦,他知道喵喵,这证明他有看信,她还以为那三个简单的我很好,都是小方的敷衍回应咧。
六年,很久了呢,说阿扬没变是骗人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阳光青春美少年,但他身上添了自信沉稳,变成货真价实的大男人。
而且他还是帅得很罪恶,还是帅到交起来当男朋友会半夜作恶梦,不知道有没有把人变丑的整型手术?
符昀松口气的同时,他也松口气。
很好,只是一只小动物的爸妈,影响不大,他的脸色稍见缓和。
符昀刻意让自己的态度一如往昔,假装时间从没在他们之间造就距离,仿佛她还是那个流氓护士,而他,仍然信誓旦旦要赚大钱为她开医院。
“那是你的车哦,要不要先到我家?我爸再看几个病人就下班了,我要先回去煮饭,啊……”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大雄好像说要烤乳猪,晚上要不要顺便……”
“不要!”
符昀望着他,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他对大雄有敌意?为什么?他不会连哆啦A梦都讨厌进去吧?
“好吧,不要就不要,我先说哦,我们家吃得很简单,我的手艺普普通通,你别指望吃到五星级料理。”
“你?五星级还是五星旗?”
他斜眼、不屑的眼光让人很光火,却也让她……倍感温馨,那年,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看衰她。
她念护理系的时候,他说:“你、护理系还是殡葬系?”
她当选护校校花时,他说:“你、校花还是校树?”
她通过英检考试时,他说:“你、英检还是台检?”
然后,她会很不爽,长脚踢过去,接着你来我往,踢踢打打,幼稚得要命却也快乐得要命。
两个人都想到那些片段,他看她、她望他,视线胶着,突地,他动手揉揉她的长发,她用拳头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