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一生,父亲为了自己能够成为有学问的人,硬是头皮买了几本书,哪怕多累一分,也要给我一个好的生活,我也不负父亲所期望,书籍翻烂,读至心里,算得上半个读书人吧。”
“母亲度过几日私塾,识文断字,每日与她温习,本以为这就是一生,若是这样倒也不错……”
想起母亲辛劳的一生,胡扶正眼泛泪花,“万般皆由命,苦命之人又怎能怨天呢?没什么资格啊……”
“母亲她十月怀胎,生我之时受了风寒,身体赢弱气血不足,每逢寒冬腊月便手脚冰凉,寒冷难耐,母亲总是说自己是受苦的命,不是享福的命,呵呵……终是一场梦啊!”
胡扶正闭眼叹息,为自己母亲一生劳累的命运而感到不公,可这世界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他又能如何?
“母亲去后,父亲把我交给师父,师父虽然只是个四境武夫,可我十分尊敬他,他见识很广,去过九州不少地方,是个江湖浪人。”
“我唯一的动力就是为父亲和师父争光,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无一刻不停的练功,师父本门的武功心法只能到达五境,当我练至五境时,便再无进步之力。”
说到这的时候,胡扶正想了想,“自己当时心境也不知是进入了怎样的境界?怎样的感觉?竟突然一举达至六境。”
“再后来,武科选举,殿堂比试,败于今时的骠骑将军辛祛病,心境受阻,也生了魔障,后被陛下派至杨州城来任五品知府一职,本以为一生就这样了吧……”
说完这句后,胡扶正披头散发,上下嘴唇亦泛紫黑之状,一看就是中毒至深,命不久矣、可他仍旧坚持说着:
“来时不久,便被这杨州一个守备军的伍长找到,说有一间仙物能助我一举突破七境,从而再回京城……令我没想到的是,自己竟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下来,从而酿成之后惨剧……”
望着玉澜,胡扶正眼中满是遗憾,“我知道你每次晚上送汤的时候,都会下毒,时至今日,毒入心脉,呵呵……我明白的,明白的……”
“明白个屁!”
一声不合时宜地声音传出,正是趴着的滕笠,滕笠满是嘲讽:“你以为说点什么悲伤往事是为了什么?你的‘道’修到哪里了?凡尘往事皆过客,竟会被世俗所拖累!”
“不过也都结束了!看着你们也都活的挺累!就让我来给你们解脱吧!”
滕笠径直地站起身来,双眼神色变为紫色,身上若隐若现的蝎子虚影闪现。
“托你说话的空,我的灵力恢复了几成。”滕笠沉声道。
滕笠一个闪现,身影出现在胡扶正身前,凶光闪闪,杀意浓浓,力均千势的一掌轰向他。
噗嗤!
鲜血淋漓,血洒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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