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更多地博古将士跪了下去,由近及远,有点象足球场看台上的人浪。
几秒钟之后,博古城头上只剩下无敌东子还站着,所有的将士跪伏于地。他们眼含热泪和无尽期盼,希望领主能够顾惜城外军民的生死,那些人里有他们的袍泽,他们的亲人,在这些博古人看来,领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拒绝凤翔城的提议,没有任何理由!
东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凤翔的这个狠招,他接不住。
深吸了一口气,东子尽量以和缓的语气道:“都起来,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这是郑阿牛的毒计,分化我们博古地毒计!我们没办法交出陈铄,就算陈铄在这里也不行,今天凤翔人抓了我们这么多百姓,如果郑阿牛拼着两败俱伤,明天一样可以那样
张三猛地抬头,他也算是文武双全的将才,刚才的失态,只是出于对被俘将士地牵挂,无敌东子一提示,张三马上便想了个通透。城上的博古将士中,也唯有他明白“两败俱伤”指地是什么。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象张三那样,知道很多内情,也没有多少能一下子想通其中地关键。勉强站起身来的博古士兵,难掩心中地失望和悲痛。
“领主再一次抛弃了他们!”许多人心道。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两百名凤翔士兵,提着刀来到战俘身旁。
“换不换?”
杨秋大声喝问,没有人回答他。
数千凤翔男儿齐声大呼,他们的喊声响彻云霄,声势骇人:“换不换?”
“换不换?”
“换不换?”
城外的两万多百姓惊呆了,他们没有经历过,一支七千余人的铁血军团,同时在耳边怒吼的阵仗,许多人杵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地战俘则惊恐地哆嗦。他们也是军人,能够分辨出凤翔将士呼声中的浓浓杀机,从而也分析出,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命运,他们望向城头的目光中满是期待,那里有他们效忠的领主。只需要东子一句话,他们就能够免于厄运,可惜,领主看起来已失去了说话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
绝望地情绪包围了战俘,有的在低声求饶,有的在小声哭泣,有的破口大骂领主无情,更多的战俘软瘫在地上。一言不,一动不动。
时间到。
杨秋的右手抬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换不换”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你派人掳走陈铄,我们也不会大老远地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你的挑衅行为引战争,这些战士也不会成为俘虏;如果你同意我们的交易条件,他们也不会被斩。。。记住,害他们死的不是我们凤翔人,而是你,东子城主!”
杨秋冷笑着。当他地手臂落下时,两百把朴刀猛然落下,两百名战俘身异处,城外出现了喷泉,只不过喷泉里流淌的液体不是水,而是血!
博古百姓晕过去一大片。
博古城头,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更多咒骂。
许多人已经崩溃。
一些博古军民还心存侥幸,寄希望于无敌东子突然开口,或者寄希望于阿牛传遍全国的仁厚名声。在最后关头阻止悲剧上演。但很显然,他们的希望落空,屠杀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两百名朴刀手。一次只能砍两百个俘虏。
凤翔有足够的兵力,一次性解决所有战俘。却没有这样做,人为地延长了屠杀的时间。也给了博古人更深重、更长远、更残酷的折磨。不仅那些待宰羔羊受不了,少部分凤翔将士也面露不忍之色。
“都在干嘛!”
阿牛地怒喝声,在凤翔中军响起,一向好脾气的领主突然来上这么一嗓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阿牛对某些将士,表现出来的对敌人的同情心,非常不满,阿牛认为,有必要端正他们的心态。
阿牛开始飙,脸色铁青。
“攻城之前给过他们投降的机会,他们没有珍惜,他们的武器上也沾染了凤翔男儿的鲜血!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我们的拳头比他们硬,如果不是我们地刀比他们快,我们战败,下场会如何?”
“难道你们忘了,我们的副城主陈铄,已经落入敌手一个多月?”
“难道你们忘了,白羊滩之耻!”
“难道你们忘了,上次死难的将士!”
“不怕告诉大家,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卢植先生率部打退了三万联军对洛阳地围攻,三万联军!三万带着高级攻城器械的联军!他们想将我们从司隶连根拔起,他们可曾给我们机会?策划这一切,就是博古城!”
“我还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他们地野心决不止这一点!”
“刚刚结束的洛阳一战,为了击退敌人,知道我们凤翔又战死了多少好男儿吗?”
“凤翔人地血,只为凤翔而流。但我更希望,让那些挑起战端的敌人,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变得老实一些,才能让他们对凤翔人下手之前,考虑后果,从而真正保护到我们凤翔人地生命!”
“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你们记住,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如果杀这些曾经伤害过我们凤翔将士的战俘,你们不忍,我就亲自动手!只要能杀得那些混蛋不再对我的百姓动手,我愿意背这个骂名!”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