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可以说是秦家最后的依仗,也是当初秦家先祖为后人留的一个退路,那里有真正的秦氏子弟,自小在那儿养大,也算是给秦家留的烟火。就怕什么时候秦家被皇帝忌讳了,免于灭门之灾。
甚至秦家大部分财产都藏在那里,要知道秦家当初帮着打江山,搜刮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可不比皇宫的内库少多少。
那里可谓极其隐蔽,甚至秦家人知道的都不多,只有族长和特定的人知道。
刚刚秦父让人把桃源村的人都集合起来,那些人很多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就算是过了许久平静的日子,那种融入骨子里的彪悍也不是如今的官兵能比的。
秦母虽不知道桃源村在哪里,可是桃源村这个地方她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秦父昏了头的情况下,叫醒他,只是她多想自己也昏了头,失踪的是她儿子,唯一的儿子啊。
“都是我的错,我该阻止的。”秦父捂住脸,“是我无能啊啊……”
秦母半跪在地上,抱住秦父,“春迟,儿子还等着你救他……你不能倒。”
等秦父再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整理好官服,直接进宫去了。
安溪府知府既然决定收手,就不会拦着夏挽秋安排送信的人,因为那样反而会暴露自己,他只是吩咐拖延送信的时间而已,好让他多些准备的时辰。
只是派人在半路阻杀夏挽秋安排的另一批人,就是在安溪府中秦家的人,那个同样有着求援信的。
不过,刘知府没有料到的是,夏挽秋的信早就通过别的途径送到了秦府,其它的途径不过是夏挽秋为了麻痹刘知府,吸引刘知府主意,顺便查探有没有叛徒所安排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敲响了秦府的后门,他内衫早已被血染透了。
在被面容平凡,甚至有些猥琐的马夫接进来后,说了几句,就被悄悄送去见秦母了,秦母拿着信,听了那人的回报,就让人扶着那人下去休息了,并找了世代住在秦府的大夫。
看了信后,秦母沉默了,她甚至不敢去想,到底锦平县情况危险到什么程度,才会让儿媳如此,处心积虑的谋算。
沉默了下,说道,“让府里伺候的都给我闭上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夏家也不平静,秦家早就传了消息过来,只是碍于秦家与夏家交恶这一事情上,他们不敢有丝毫表示,要让敏帝知道他们两家暗中联系,以前的安排就毁于一旦了。
夏父甚至瞒着夏母,只告诉了大儿子,夏卓文同样着急,要知道秦烨不仅是他妹夫,更是好友,“爹,你说会是谁做的?”
“逃不开那几个人。”夏父沉声说道。
夏卓文比划出两根手指头,要知道太子正是二皇子。
夏父点了下头,猜测道,“只是不知……莫不是子儒手中有什么东西。”
“妹妹甚至不敢让安溪府的官兵送信,反而通过二弟妹家的商行,甚至紧急调了粮银……莫不是安溪府都是他的人了?”夏卓文猜测道。
夏父眉头皱了一下,“恐怕子儒不会有事。”
“爹?”夏卓文看向夏父,问道,“你的意思?”
“以子儒的才智,去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那知府是……的人。”夏父沉声道,“更何况,子儒不是莽撞的人,恐怕这一次失踪,他不会有事,等时机到了,他自然就出来了。”
“不可能,你看秦伯父急的。”夏卓文开口道。
“关心则乱。”夏父微微眯眼,秦烨虽是他女婿,可是与他关系到底隔了一层,所以他能站在旁人的角度按照秦烨的性格去分析。
而且就算是秦烨死了,他也没有损失,这样反而对女儿更好,到时候更容易接女儿回府。
他虽会可惜,也会替好友伤心,可是到底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与夏父不同的是,秦父就秦烨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看着他去冒险,而夏卓文是秦烨的好友。
“而且,子儒可能只是见机行事,或者是借着安溪府知府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没有机会通知别人,要知道有些机会是一闪而逝的。”夏父开口道。
夏卓文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夏父倒是问道,“要是我猜对了,你会如何?”
“打他一拳。”夏卓文根本没有犹豫地说道,“要是爹猜错了,我就去给秦伯父当儿子。”
“你敢。”夏父气的胡子一翘,怒道。
其实刘知府并没有让那些人拖延多久,只是拖延一天而已,比如快马加鞭三天能到都城,那么就在第四天再送信。
可是棋差一招,秦父已经收了信,甚至直接去找敏帝了。
其实敏帝与秦父收到消息的时间相差不远,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