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青年不明白火影为什么突然转换了话题,眨眨眼睛犹自答道:
“我知道啊,父亲有说过。”
说着,又挠挠头,满脸疑惑。
老人见他如此不开窍,恨铁不成钢地挥挥手让他隐去身形,暗叹白牙去得早,没来得及对儿子进行感情方面的教育。
千云现在就身处于人声鼎沸的菜市场中,提着装有一斤新鲜松茸,一整只拔毛洗净的老母鸡和其余各种食材的篮子,在人群中熟练地穿梭,走走停停。
今天就炖松茸鸡汤好了,虽然一个星期没买秋刀鱼,某人已经有点怨念了,但此时他更需要的是远比秋刀鱼更有营养的料理呐。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不能一直惯坏着。
鞍马千云的主妇心理作祟。
从市场出来后,天已经大亮了。
她到奈良分家的药店里买了些灵芝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奈良若怔了怔,估摸她不是买给自己吃的,便似笑非笑地说:
“要不要给你拿些鹿鞭?”
三年前的那场相亲虽然告吹,但她和阿若青年却因此渐渐熟络了起来,平时开开玩笑相互调侃也属常事。
闻言,死鱼眼瞪着他:
“若君自己留着吧。”
奈良若笑笑不再反驳,装好药材递给她,在她一只脚踏出门槛时却在柜台上撑着下巴悠悠地说了一句:
“卡卡西桑有那么虚弱么。”
女子脚下一顿,差点被绊倒,回头瞪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虽然那家伙的确很欠扁,但若君也不用在男人最介意的方面诋毁他吧。”
独自在角落里摆棋谱的鹿丸小少年抬头看了看他们,不明白两个大人的话中有话,撇撇嘴,低头继续看棋盘。
中午时分卡卡西还在值班,帕克却跑来和她一起吃饭了。人说物似主人型,这只斗牛犬的嘴巴比它主人还刁,身为犬类不吃狗粮不吃骨头,倒是熟手熟脚地把冰箱里的点心搜刮一空。
千云端着切好的西瓜斜它一眼:
“通灵犬也能随便离开自己的时空么?你独自跑出来,乌黑它们都没有异议么?”
帕克打着饱嗝掏掏耳朵说:
“我是来关心卡卡西的,随时和主人保持联系也是通灵兽的职责哟。”
厨房里慢火炖着汤,约摸到晚饭时候刚好能上桌。
午后三点,明晃晃的日头挂在高空中,洒下一地金纱,蔚蓝苍穹下,树影婆娑。
后院的角落里,两棵百年榕树间系着一张绳网吊床。
有微风徐徐而过,绿叶摇曳,片片斑驳投落在闭目小憩的女子脸上,却丝毫无损那白皙脸庞的秀丽。
吊床上,一人一犬正在享受这静谧的午睡时光。
卡卡西走进后院时,已经刻意放轻脚步。接近女子之际却见她似有所觉,缓缓睁开双眼。
幻术师的感官本就是灵敏异常,再加上不过是浅寐,千云早在他踏入院内便醒了过来。
怀中的斗牛犬动了动,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呵欠,举起爪子向自家主人问好。
“下午好啊,卡卡西。”
看着被女子抱在怀中的通灵犬,银发青年无精打采的死鱼眼越发无神,这副被当做抱枕而甘之若饴的神情,哪里有半分立下赫赫战功的优秀忍犬模样。
“该回去了啊,帕克。不然西巴又要抱怨了。”
他拖着一副了无生气的调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