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匪窝扰得一团乱的司爻山和宁开甲两人早已在秦景豹的卧房内寻得符器逃之夭夭。借助神行符与隐身符,两人蹭着众马匪注意力全在奋力灭火上安然无恙地走过唤金帮山门。
宁开甲心中确实大为畅快,白日里被绑来马匪窝,夜晚时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此番经历对于一个初出江湖的人来说不可不谓奇妙。
在司爻山的带领下,两人折返爬上一旁的山坡,又顺势而下,进入密林。司爻山让宁开甲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跳下一处矮坡,不一会儿便牵着一匹瘦弱的老马从一旁饶了上来。
宁开甲甚感惊讶:“你怎么还牵了匹马啊?这马看样子就跑不快。不如就放在这儿,我们趁着神行符威力还在时赶紧走。”
“那不行!这马跟了我五年,从南疆那边开始我就一直带着它。它就像我兄弟一样,不能丢!欸,你还有没有神行符,给它贴上两张。”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司爻山问道。
“这神行符在使用时需向东方所在的天帝交感,向其取炁,而后心中默念‘六丁六甲神咒’方能起到神速之效。如今我们只是在符上附盖雷印,取自身之炁,效果未能发挥十之二三。那马能像我们一样运用自身的炁吗?”宁开甲语气略显鄙夷。老马似乎对宁开甲的鄙夷有所察觉,对着后者打了个响鼻以示自己的不满。
司爻山用手顺了顺老马枯燥的鬃毛,安慰道:“那倒也是!马兄啊,马兄,你要是能运用自身的炁岂不就成妖了!是要被杀的,这可万万不行啊!”
“所以,我们还是把马先放在这儿吧。趁着神行符还未失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下,之后再过来带走你的马。我看你刚刚藏马的地方就挺隐蔽得。”
司爻山嘿嘿一笑,说到:“不用。我自有办法。”说罢,便将双刀和背上的柱状布袋别在马鞍上,从马肚下方钻过,两手分别捏着前后四肢马腿,硬生生地将马抗在肩上。
司爻山高呼一声“走咯”,便借助神行符之力极速向远方奔去。宁开甲急忙跟在后方,喊到:“司大哥,你真是神力啊!脑袋也与常人不同!”
前方的司爻山发出朗朗笑声,回到:“宁小兄弟,多谢夸奖!不过我不姓司,我复姓司爻,单名一个山字!以后别叫错了!”
“不会了,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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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国都普顿所有不同,在群英侯管辖的范围内,道观的影响力远远要比延余第一宗教“天澜宗”要强。或许是因为群英侯一身本领皆是出自道家,于是本人便也就更加倾向于道家体系。在管辖的这些年里,群英府大肆修建道观。而长青观便是最早修建的一批,对公众影响力也是最大的几个道观之一。于是便出现了一种奇特情况。
长青观数方圆几十公里的各大城镇中,有着各种冠以“长青”二字的街道、商铺、吃食店。更有甚者,将城镇唤为“长青县”。其余几个城镇自是不干,可奈何相比于其他城镇,长青县距离长青观最近,长青观的众多香客中来自长青县的占了绝大多数,似乎是最有资格叫“长青县”的,久而久之,便也不再争夺。长青县的这个名头终是落户下来。
长青县中长青客栈!
现在天还未亮,除去早早出来摆摊贩卖早点的小贩外街上并无多少人,都还在睡梦中。至少长青客栈中的大多数还睡着,于是他们便不知在长青客栈后方的街道上,一名头戴草帽、身穿黑色修身衣袍的人提着刀跃上了客栈二楼。
客栈二楼最为右边的那个房间,其窗户并未锁紧,而是向外略微打开。那名黑衣人跃上二楼时一手扣在窗框上,另一手打开一扇窗扇翻了进去。屋内还有一人坐在桌边,看到黑衣人翻进来后也不感到惊慌,像是早早地就在此等候着。
黑衣人来到桌边,摘下了草帽,露出面目,原来是杨三牧!此时他换上了以前的镖师打扮。另一人自然便是单迎。
见杨三牧回来,早已等候许久的单迎急忙问到:“杨师兄,可有开甲的消息?”
杨三牧匆匆吞下一杯水,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