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身具灵珠与神魂,宋南辞手下的傀人却是不同,阆苑城所见,那些木头人身的东西身有灵珠,没有神魂,通过灵识印记可直接为他驱使。
为制住五人,苏清绝直接毁去了他们的灵珠,后借神火寻其身上的灵识印记。
忽余光瞥见一抹浅淡的红在水中晕染开来,她止了动作,定眼一看,只见一人嘴里漂出缕缕鲜红的血色!
灵傀不会流血除非是人。
前有姜玉清的影卫,难保这些人不会是受制于宋南辞的真人。
她眉头微颦,朝余下四人看去,待落至一人身上时,身形顿时动了。
一行五人,只有一个不流血的,必是灵傀无疑!
近了身,苏清绝揪着他的衣衫,一把拉到身前,携了神识的神火正快速朝灵傀的眉宇掠去。
“你若再经灵识印记倒追我的行踪,我便断他一条手臂。”
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水里响起,苏清绝闻言,当即停了手。
自己并非一人来此,水下有埋伏,水上自然也是,这个他不言而喻。
给几人留下的神印能在有性命之危时护他们一命,可对于金郁琉,不亲眼瞧瞧总是放心不下,她神识一动,借神印一窥。
果不其然,一女子正双手捧着他的脸,其话音让人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八花九裂针曾是九裂门的绝学,自被宋南辞与蛇族联手灭掉后就已失传,他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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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苍山派,后有九裂门,将十三门派的旧怨翻出来,怎不是往那人心口上扎?
她分出去一道灵傀,随即设下结界,去了结界内的江水,将人丢至一边:“你想做什么?”
灵傀被一息爆发的高热蒸得皲裂开来,毫无生气地倒在结界里,声音却未受半点影响。
“你可是已经找到了本源之体?”
他不答反问,声音依旧,苏清绝自知此人一直觊觎神力,能问出这话必是有所察觉,压下火气,挑衅一笑,道:“不错。”
此话一出,远在数里开外的宋南辞睁开了眼,对屋中阖着眼,悠闲饮酒的女子道:“她已寻得本源之体,你那儿可有得手?”
女子饮酒的动作倏尔一顿,径自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你说什么?”
若非亲眼所见,宋南辞自不会轻易相信那人所言,毕竟距离阆苑城一事过去不久,而此番筹谋再次因她出现纰漏,心中怒火渐起,声音冰冷至极。
“那人一举破除阵法、制住五人,且四人的血更是对她不起作用。”
布下阵法不过是为削弱她的神力,此行的关键在那四人,因乃姜氏血脉,两人欲以血阵为困,她既能不受其扰,此事便不会有假。
女子一甩手中的酒水与碎瓷,抬手捏诀,片刻后,收势道:“已经制住那人,可为何如此?她不是说本源之体不在自己身上?”
人已经被制,宋南辞心下有了计较,声音淡淡道:“我亦奇怪。”
说罢,再次闭起了眼。
女子一直未曾睁开双目,却像是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一般,没有再出言。
江底,苏清绝等了一等,未得到回应,灵傀也被阻了去路,只能通过神印观其一二,如此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