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素雅的群衣穿在她身上像是被赋予生命,包裹着她凸浮玲珑的身段,让人望了便生出想要拥有的念头。
夏伊妃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不慢不紧的品着茶,心里早就呜呼哀哉起来。
虽不是男人,她却明白为什么纳兰润为何曾经为之疯狂了。
戏里戏外,孰真孰假(三)
夏伊妃看得有些呆了。
霜露儿太艳,眸子里却流露出一抹真,别说男人,就是作为女子的她此刻与之面对,都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天生尤物,大概就是如此吧。
“王爷回来前,我想先同娘娘说几句话。”
到底从小便生活在不平凡中,她说话的语气很真,很沉稳,霜露儿很清楚此刻自己站在何等位置,而她跟前端坐的女人,又是何等身份。
微微一笑,夏伊妃示意孜瑞等人退离此处,口气依旧和穆,“都说了你叫我名字就好,况且你是大漠的公主,你……”
没得她说完,只在惊蛰等人退出房后,霜露儿竟然毫无征兆的跪下了。
夏伊妃惊动的站起来,却没走过去……
这是常有的戏码,柔弱的女人遇上难题,除了恳求她认为可以拯救自己的人,她还能做别的什么更惊人的事吗?
况且更深入的想,也许眼前她所做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博取同情的戏码……
所以,夏伊妃仅仅只是站起来,却没走过去。
她不确定自己一定会答应霜露儿的所求。
“你应该猜出乐儿是我与谁的孩子了吧。”跪在冰凉地面上的女子表情里有几分苦楚。
夏伊妃点头,“是的。”望着她的眼眸神色复杂。
预料得到她的举动,却无法预料她会说什么话。
感觉霜露儿心如死灰的笑了笑,“在大漠的时候就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我想你应该是聪明的女子,而且也是深深爱这润的。”
偏了脑袋看着她,夏伊妃神情中带着些戒备,“不准备跟我说说炎羽的事吗?”
感觉她铺垫的话不着边际,霜露儿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又笑了笑,“会说的,在那之前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你求我,不如等纳兰润回来求他,我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做的了主的。”
“不。”她相当坚决,“这件事情只可以求你,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戏里戏外,孰真孰假(四)
没有多少时间了?
霜露儿充斥着泪水的眼中满是绝望。
她拧紧了细眉,摇了摇头,无助的模样直教人想去怜惜。
天生能勾起你的保护欲。
“有你把斌在谁的手上吗?”夏伊妃向她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没关系的。”她对她露出宽慰的笑,“你现在很安全。”
“不是这样的……”摊开左手,霜露儿的手心竟然是青黑色。
拉过她的手心,夏伊妃抬眼诧异的看着她,“你……中毒了?”
“是的。”收回手放在心间,霜露儿对此事似乎不大看重。
“这是瑶姬向我下的毒,每隔七日要服食一次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我逃出来已经半个月,大概就要命不久矣了。”
“我爹明日就回来了,他会帮你解毒的。”夏伊妃对老爹的医术很有信心,况且瑶姬不就是自己的娘吗?
这中毒的迹象看似不假,此刻她虽然面带微笑,心里却五味杂陈,到底霜露儿是受害者,还是……
“没用的。”那女子只是苦笑,“我中的是毒亦非毒,根本就不能根治,全因这些年我一直想逃回北络才自食苦果,我只想在死前见女儿最后一面,告诉你们这六年来发生的事,还有炎羽的阴谋。”
抓住夏伊妃的双手,对她诚恳道,“乐儿确实是我和炎羽的女儿,可是他却从未重视过我们母女,甚至为了试探纳兰润,设计将乐儿当作利用工具,但他根本不知道,我和润什么都没有做过!”
霜露儿越说越激动,抓住夏伊妃的手也捏得紧紧的,她呼吸仿佛有些困难,脸色也突然苍白,不知是太累还是毒性在发作,说话越发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