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是什么?南方军的炮弹可没有这么厉害啊,几发炮弹就造成了这么大的火势,分明是荆州城中藏有火药,这都是南方军密谋好的,为什么你没有发现?“维特伸手一个耳光过去。
通信兵叫冤道:“没有啊,维特司令,我确实是没有发现任何火药啊,除了城中每家每户中储存了不少的烈酒,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烈酒?”维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都是南方军设计好的,烈酒摆在普通老百姓的家中丝毫引不起怀疑,可是这种烈酒一碰到火花,那比火油还要厉害,怪不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荆州城中就燃起了这么大的火,而且火势已经失控,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扑灭。
“为什么不向我禀报?”维特揪着通讯兵的衣领不放。
通讯兵委屈的答道:“我将城中没有粮食的这件大事都向您禀报了,可是你说这是件小事,当时还臭骂了我一顿,说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烦您了。我觉得城中有一些烈酒是小事,所以就没有禀报。”
“你觉得?”维特拔出短枪指着通讯兵太阳穴怒道,“什么都是你觉得,你还将我这个司令放在眼里么?”
通讯兵见维特拔枪对着自己,连忙吓的跪在地上,求饶道:“维特司令,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有意隐瞒不报的!”
维特难看的笑了一下,说道:“好,我不杀你,你马上给我出去救火!不然,这五万大军就真的要烧死在荆州城中。”
“谢…谢谢维特司令!”通讯兵忙不迭的从地上爬去,向维特道谢之后便急忙要退出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两步,“砰!”的一声枪响,通讯兵踉跄两步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倒地之后的通讯兵不解的盯着维特,维特举起枪走到他面前。“砰,砰!”又补上两枪。
恰在此时,阿普拉克辛从外面冲了起来,从阿普拉克辛衣衫不整,脸上沾满了硝烟灰就知道,外面的战况不容乐观啊。
阿普拉克辛走进来连看也不看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而是直接走到维特的身前说道:“南方军炮火猛烈,我军的火炮射程根本就不够,而且如今荆州城中火势滔天,看样子火势已经失控了,再不走,会有更多的士兵葬身火海,现在我们只有唯一一个出路,那就是杀出去!”
维特也深刻明白了此时的处境,全城被围,城中火起,火势已经不受控制,要是在这样耗下去,弄不好会全军覆没。
正如阿普拉克辛所讲,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率领城中的步骑兵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维特第一次郑重的拍了拍阿普拉克辛的肩膀,说道:“当今之计,唯有如此了。这样,我马上带领剩下的一万哥萨克骑兵从北门为你们步兵冲开一条血路,然后你的步兵军团必须要在哥萨克骑兵撕开的裂口中冲出来!”
阿普拉克辛摇头否定道:“不一定要从北口突围而出,北口是南方军的正面部队,其战斗力比一般的部队要强啊!我们可以选择从别的城门突围。”
维特摇头,解释道:“正是因为北门面对的是南方军的正面部队,他们的大部分高级军官都在北门的军阵中,我们可以利用骑兵的快速冲杀能力,从正面直接突入南方军的中军,能杀了他们的最高主帅就更好了,这样南方军就有可能不战自溃的。”
阿普拉克辛紧紧握住了维特的手,他知道维特选择从北门突围的决策是正确的,可同样也是极其危险的,如果突围不成功的话,这一万哥萨克骑兵可能就要折戟于此了,就连维特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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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血战荆州
明争暗斗的两人在这危急的一刻终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阿普拉克辛也不扭捏,说道:“维特司令,你要小心了!”
维特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冲出了藏兵洞,立即召集所有的哥萨克骑兵在荆州城的某一处校场上集合。
炮击依然不断,仿佛每一次炮击之后,整个荆州城都为之颤抖一下,街道上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即使是在冬日的上午,可空气中传递而来的热浪依然让人口干舌燥。
云集而来的不少哥萨克骑兵脸上都沾染着黑色的炮灰,一些人的军装甚至被烧破了几个洞,就连一些战马颈上鬃毛都微微发卷,整支哥萨克骑兵显得极为狼狈。
维特见一队哥萨克骑兵并没有骑马,而是徒步赶来,于是便上前质问道:“不是让你们全副武装集合么?为什么没有骑马,难道你们是要当步兵么?”
那支徒步骑兵的少校指挥官哭丧着脸说道:“报告司令,刚刚一枚南方军的炮弹刚好在我们的马厩中爆炸,当场就炸死了几十匹好马,由于爆炸引燃了一侧的草垛,我们的战马全部活活的被烧死在马厩里面了!”
维特一时气结,他知道他不能怪他的哥萨克骑兵指挥官,确实是南方军的炮火太猛烈了,有不少躲在民房中步兵都被活活烧死了,更不用说这些目标较大的骑兵了。
“马上给我统计,到底还有多少骑兵可以参加战斗?”维特有些绝望的问道。
不一会儿,最新的统计结果便呈到了维特的面前,战马损失了一千多匹,七百多骑兵不是被炮弹炸死,就是被浓烟呛死或者被活活烧死,此时真正能作战的哥萨克骑兵只剩下八千多骑而已。
维特看到这份统计结果时,心中剧痛,当时是他亲自带领三万哥萨克骑兵南下,没想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能够作战的骑兵剩下竟然还不到一万,全军减员超过了半数,这还是在没有拿下荆州之前的结果。
而就在刚才,又是一千多骁勇善战的哥萨克骑兵倒在了南方军猛烈的炮火下,这如何让维特不心疼呢!
维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