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当时还是林老爷子发话让她给二郎看的,在柳苗看来,这会儿林老爷子也该帮自己说句话。
柳苗这一叫,赵氏就陪着小心,偷看了一眼林老爷子。
一起过了几十年,赵氏岂会看不出今儿老头子的不同。
“……二郎啊,一会儿叫你二婶把那肉都给炖上,给你管够了吃,下次馋了跟爷说,可不能偷吃鸡蛋了……”显然还是知道偷鸡蛋这事儿是不对的,柳苗脸色缓和了几分。
赵氏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还杵在这干啥?还不把那肉都炖了。”尽管有气,还是不敢违背老爷子。
柳苗这心里委屈,抿着嘴出了东屋。
林老爷子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赵氏。
“你干啥看俺?”赵氏这话说得底气却不像对柳苗那样足。
林老爷子嗤笑一声,“跟那犯浑的你没辙,干啥玩意折腾这懂事儿的……嫌家里还不够乱咋地。”说完继续逗弄小孙子,“等哪天天好,你也跟你二叔上山去。”
赵氏正被老头子数落的有气,当时瞪了眼睛。“上山干啥?那豺狼虎豹的,你还想咋折腾俺孙子?”显然这孙子比儿子还紧张。
“老娘们家家的,哪那么多废话。”林老爷子拍了炕沿一下,“俺说叫去就得去,不单二郎,大郎也跟二娃子上山去。”林老爷子这话说得声儿比较大,柳苗急忙从厨房进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爹,您老叫相公有事儿啊?”
“没你的事儿,做饭去,驴耳朵啊。”赵氏白了柳苗一眼。驴耳朵比其他动物耳朵长,赵氏这是变相的数落柳苗。
左右一天受得气也够多了,柳苗渐渐也麻木了,低着头出了屋。
“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林老爷子嘟囔了一句,竟是看也不看赵氏。
赵氏气的瞪圆了眼睛,颧骨似乎都高出了许多,偏没词反驳林老爷子,直到吃饭时候依然糗着脸。
一天的时间,林家就在紧张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柳苗是被林家、林业和一群母鸡的惊恐叫声中惊醒的。
“相公,出了啥事?”林元浩每天雷打不动的起来烧炕,闻言进屋,大手就伸进了被窝,“媳妇,时候不早了,该起了。”本还有点儿小迷糊的柳苗,被林元浩带来的凉气一激,登时精神了。
“抓住,给俺抓住,就是那只芦花,二郎快着点儿……”赵氏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柳苗赶紧从炕上爬起来。
等她收拾利落出了屋,顿时被外面的场景震撼到了。
只见赵氏蹲在地上,双腿夹住了一只芦花老母鸡,左手压着老母鸡,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正在往下按。
那只老母鸡的屁股正好对着柳苗这边,她看的分明,赵氏那两根手指正好插到了鸡屁股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插、菊、花?
一大清早的,本来就有低血压症状的柳苗只觉得胃部一阵折腾,头一阵阵发晕,干呕了两声。
“哥,抓住它。”林业唧唧咋咋,不一会儿又抓了一只递给赵氏。
赵氏如法炮制,把所有的母鸡菊、花都插了一遍,拍拍手。
看了柳苗一眼,却是扭头对着上房故意大声的道:“这鸡屁股俺都挨个摸了,今天一共八个蛋,要是少了一个,看俺咋收拾你们。”最后一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柳苗瞠目结舌站在门口,直到被林元浩拉回屋,她还没从震惊中反映过来。
这样也可以?
记忆中,小时候自家也养了好多鸡鸭,妈妈那会儿也常唠叨家里丢了鸡蛋、鸭蛋啥的,可咋没看到过妈妈插母鸡菊、花?
林元浩有点儿忸怩,“媳妇……”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咱们羊草沟,每家都这样……鸡、鸭、鹅啥的也就不会丢蛋了,都不容易……卖了银钱,也